“不用麻烦宁公子了,抚顺,快去接过药来!”
“是,公子。”看样子抚顺不是第一日伺候公孙飞南进药了,动作还是十分娴熟的。奈何这药同之前吃的药实在不一样,简直是啮檗吞针。
公孙飞南吃一口便要轻咳几声,渔阳端过蜜饯拿到床前。
“我来吧。”渔阳用手帕垫在药完底,盛起一汤匙药先是轻轻吹一下让热度适中,然后送进公孙飞南嘴边。
这大概是除了他的母亲,第一个女子喂他吃药了吧。他看着渔阳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宁小姐,还是让抚顺来吧。你是宁府的大小姐,男女之间……”他磕磕绊绊也是说不到重点,他就是想表达男女授受不亲,你身为宁府大小姐这样做怕是毁了你的名节。
“公孙公子,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渔阳说出的每一个都带着理智,在她看来公孙飞南现在就是一个病人,她作为大夫这样做也是应该的。并未考虑到男女之事。
公孙飞南的内心反而觉得又多了些伤感。渔阳的理智让他明白,她们之间的距离。尤其是当他知道渔阳只是把他看做一位病人这一刻。可是,他还奢望渔阳会当他是什么人呢?
吃完药,渔阳端起蜜饯说:“吃一颗蜜饯吧,这药比一般的药要苦些。”公孙飞南捏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
“谢谢……”
“你今晚会睡个好觉的,早些休息,我和渔同就在外面,有事你就叫我。”
“宁……”
“你叫我渔阳就好。”
“好,那渔……渔阳,你叫我飞南吧。”
渔阳礼貌性的微微一笑,与渔同出了卧房。大概是药物的原因公孙飞南躺下后不久便睡下了。
渔阳打开窗口一角,看着天空。
“姐姐,有心思?”
“不知道娘睡不睡的着。”
“怎么?娘最近身体不好吗?”
“傻弟弟,今日爹成亲,你也看到了这位二娘的做派了。”
“一个公孙府的丫环,她还能越过咱娘不成,还不是还要端茶敬咱娘吗?”
“弟弟,你只看到了表面。”
“我才不表面还是里面呢,我只要姐姐和娘无恙,不过,姐,你的脸没事吧?看这公孙公子温文尔雅的样子,他那个娘真是一点丞相夫人气度都没有。她这打你的一巴掌,我早晚要讨回来!”
“渔同,慎言。姐已经没事了。”渔阳摇摇头示意公孙公子还在卧房里,万一让他听到只能是徒增忧思。
“是,姐,这二夫人的样子跟我们营里那些个别讨人厌的士兵一样~”
“渔同,今日之后不准在叫二夫人了,她已经嫁给了爹,要叫她二娘。”
“我不认,除了咱死去的亲娘,我渔同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娘。”渔同是说他只认安君兰一个人。他这性子怕是在军队里磨炼的,不懂一点变通,也不屑理会这府里的宅里内斗。他就认准了一样,他只要安君兰和渔阳安然无恙。
“好好好,你小声一点,公孙公子还在睡着。”
“好的呢,姐。”
这姐弟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