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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示忠好奇的打量男人:“他是谁?”
凌汐:“……”
这要怎么说?
说他就是暴君辰千折?
那潜示忠还不得现在就把他杀了报仇雪恨?
这可是杀了他家,导致潜家几乎灭门的罪魁祸首啊!
正愁要如何介绍的时候,暴君懒怠颔首:“叫我,折公子。”
潜示忠抱了抱拳,但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折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凌汐的心瞬间提了上来。
辰千折面不改色:“是吗?你确定?”
潜示忠做武状元那年,他还是个孩子。
再加上当时身居帝位,身穿龙袍玉冕,珠帘垂面,即便有殿试的匆匆一面,潜示忠也不见得能记得他的模样。
所以,他丝毫不慌:“我这个人,长的平常,大众脸,经常被认错的。”
说这话你心亏不亏?
长成这样还叫大众脸,你让别人还怎么活?
凌汐心里毫不客气的吐槽,还特意瞥了潜示忠一眼。
这两人,一个是奶狗,一个是糙熊。
颜值根本就不在一挂上,没有可比性。
辰千折听的面不改色,潜示忠多了几分尴尬。
他咳嗽一声:“折公子说笑了,不知道折公子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去?”
“他不去……”
凌汐的话还没说完,辰千折淡然道:“是啊!”
凌汐:??
说好的不能出宫呢?
当着潜示忠的面,她不好细问。
等他去整理马鞍的时候,才扯住君夙折的衣袖低声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你要坐镇皇宫,不宜出门的吗?怎么又和我们一起去?”
“那天你走后,我仔细的想了想,就剩下二十多天了,我怎么着也不能把身家性命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无论如何得为自己活一次。”君夙折不急不缓的拽出自己的衣袖,整理好。
“你走了,宫里的事情怎么办?”
君夙折意味深长的笑道:“放心,宫里不会知道我出宫了。”
“那……”
“走了。”
辰千折不想解释太多,推搡着凌汐上了马车。
潜示忠驾车,凌汐坐在车厢里,眼神闪烁,浑身上下都写满紧张。
辰千折看了她好几眼:“你干嘛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
“你不懂,我现在得保持高度警惕,才不会胡思乱想。”
凌汐是连诓带骗把潜示忠拉到船上的,这万一一个不留神,心思外露,被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岂不是前功尽弃。
“说到这个,我想起一件事。”辰千折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凌汐却白眼:“有话就说。”
辰千折指了指潜示忠的背影,又拍了拍自己身侧:“过来。”
凌汐没法子,只好蹭过去:“说。”
“我和阿翁聊过,他说年轻时,曾有西域的高僧来讲经,那高僧说过,人心亦云,唯心为镜,可视之。”
“??”
你看我这脑壳,像是能听懂的吗?
能不能说点人话?
辰千折轻叹:“意思就是说,一个人的心灵愈是纯粹,像是镜子一般,就越是能被外人所窥视,不伏心机。”
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所以呢?
“你当真不懂?”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只负责好看的草包,貌美如花就行,”凌汐没好气的怼了他一眼:“不需要长脑子。”
“高僧的意思是说,不可太心纯,要长点心机,做人伪善也是一种生存。”
“……”凌汐看着他的眼神微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