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能跟亡灵打交道。

武小德不再看那名长老，也不再理会灭世律法之书，转而走回到餐厅的废墟前，目光朝里望了一遍。

他看到了几个亡灵。

正是餐厅的厨师和侍者。

“来。”

武小德冲它们招手。

几位亡灵顿时飘飞到他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武小德对着虚空说道：

“很抱歉你们被波及，然后失去了生命，不过我有办法为你们讨回公道。”

“你们都死了，想必在死了之后能看到那些凶手。”

“告诉我，是谁毁掉了餐厅？”

侍者亡灵开口道：“是长老团的五名随身护卫，他们一起释放了毁灭性的终末。”

厨师亡灵也开口道：“没错，就是他们，我死的时候灵魂飘飞起来，看到他们迅速朝着议会方向退走了，绝不会认错。”

武小德回头冲灭世律法之书招了招手。

那本书飞到他面前。

“你能跟亡灵交流吗？”武小德问。

书页上浮现出数行黑焰小字：

“突破生与死的界限是很难的，毕竟死神当年设下了固定结界，唯有极其罕见的情况，才会有人具备跟亡灵直接交流的能力。”

“——不过，如果你把手按在我身上，我就可以看见你所看见的东西。”

武小德直接将手按在书的封面，微笑道：

“来，亲自看结果。”

灭世律法之书微微一震，表面冒出一阵阵黑暗雾气。

紧接着，一道声音浮现在武小德心中：

“原来你是死神的传人，难怪可以跟亡灵对话。”

“灭世议会拥有你这样的存在，完全可以战胜万灵寂静协会，获得那个难得的机会！”

——这是灭世律法之书的声音。

“想要我效力？这些垃圾长老一直在杀我，你觉得我会愿意效力？”武小德道。

“这件事是误会，我需要你的力量。”灭世律法之书道。

“先搞定眼前事。”武小德澹澹地说。

灭世律法之书一默，缓缓转向那几位亡灵。

“说吧，亡灵们。”

书中响起了一阵声音。

几位亡灵把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其他围观的人莫名其妙。

没有人知道他对着一片虚无的废墟在说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灭世律法之书为什么跟他一起面朝餐厅废墟，而且什么也不做，只是悬浮在那里不动。

然后——

人们看到灭世律法之书翻动了一页。

彭！

一声轻响，虚空中有什么落下来，轻轻插在艾利安面前的地上。

那是一柄带鞘长刀。

这柄刀的刀鞘相当奇怪，上面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不时散发出一阵阵无形波动。

刀柄的把手是灰色的，看上去质朴无华。

武小德握住刀柄，只觉得自己仿佛握住了某种毁灭的力量。

人群中，已经有人尖叫出声：

“是它！”

“诸界毁灭之刃出现了！”

“没有错，那是诸界毁灭之刃！”

“我们灭世议会的毁灭意志之兵，传说中记载着过去纪元终极秘密的兵刃——”

长老勐然高声道：“不对！就算他完成了任务，奖励应该是高等传说级兵器，为什么灭世律法之书要拿出这柄神古传奇之刃！”

灭世律法之书上浮现出数行黑焰小字：

“任务完成度高达S级。”

“因此破格颁发神古传奇之刃作为奖励。”

“现在开始执法！”

书上散发出一阵波动。

霎时间，几名气息强大的战士直接被传送到了众人面前。

他们正觉得莫名其妙，却见灭世律法之书上飞出来几付镣铐，直接就把他们的双手双脚死死锁住。

灭世律法之书中响起一道恢弘而肃穆的声音：

“凶手已经找到，本书确认身份无误，现询问事主艾利安的意见。”

“你选择宽恕他们，还是惩罚他们？”

武小德道：“宽恕怎么说？惩罚又怎么说？”

“选择宽恕，他们的主人就必须支付大笔的金钱为他们赎罪；选择惩罚，本书将直接执行死刑。”灭世律法之书道。

武小德似笑非笑地望向那位长老。

长老这时也不得不发话。

——毕竟是自己这边的手下，如果就让他们这样被对方杀死，以后谁还愿意效力？

“艾利安，你不要太过分。”长老冷冷地说。

“你似乎忘记了我的话。”武小德道。

“什么话？”

“我一般有仇当场就报——”

武小德朝灭世律法之书点点头，说道：

“我一个也不宽恕，全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