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倒是有点眼力见儿,我那哥们儿比较冲动,你们还是还给我吧,不过嘛”赵建设吸溜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红梅烟,划着火柴点燃,猛猛的吸了一口,他突出一口浓浓的烟雾,道,“你这三十二块钱,也只是利息啊,本金可是一点也没还啊。”
“利利息?赵厂长,您可没说这个钱有利息啊?”
赵建设嘿嘿一笑,他身边的一个大汉立马掏出一张纸,展开,指着纸上的字道:“老家伙,看好,这白纸黑字上写得可是很清楚的,欠五百块本金加利息五百块。”
“利利息,怎么可能有利息,而且怎么可能有五百块?”袁父不服,想要拿过借条看,谁想被那大汉推了一把,差点跌倒。
“赵建设,你这是在讹人,你这是在讹人”袁父气得发抖,他一个老实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欺负。
“诶?老袁啊,你咋说话呢,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儿,咋能说讹人呢,白纸黑字又不是我写的,都是你的字啊。我这也算好,一口价给你们利息五百块,我要是不讲理啊,给你来个利滚利,你说你啥时候能把钱还完呢,啊?”
“不,你这就是讹人,你这就是讹人,我要报警,我要去告你!”袁父急了。
“报警?老袁,你想啥呢,你要是真报警,就不会拿着三十二块钱过来了。”赵建设吐了口眼圈,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你~~”袁父还想争辩,袁母一把将他拉住,她抬起头咬牙道:“那赵厂长,那利息就还了三十二块钱对吧。”
赵建设呵呵一笑,点头道:“自然是了~”
“行,那我们再去凑。”说着,袁母将袁父强行从厂长办公室里拉了出来。
门外,袁父一脸哀怨的看着袁母,“你拉我干啥?”
袁母叹气道:“咋,你个五十多岁快六十岁的人和人家年轻人比谁的拳头大吗?”
“我”
袁母扁着嘴道:“老袁,我们没办法,他们都是大官,我们能做的,就是争取早早把钱还清。谁让这是兰兰惹的祸呢。”
“哎~”袁父重重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说我咋就这么没用呢”
袁母一脸心疼的抱住袁父。
马孝全躲在墙后面,袁父袁母的话他都听到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也没有想到赵建设会这般无耻。
欺负袁父袁母,等于是欺负了自己的外公外婆,这绝对不能饶恕的。
等着袁父袁母离开后,马孝全走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
敲门进去,就见赵建设正拿着两张十块钱的钞票把玩。
“诶,你是二厂的马小虎吧,你找我?”赵建设看向马孝全,一副吊炸天的样子。
马孝全笑道:“赵厂长真是好记性。”
“啥事,说吧~”赵建设明显很不耐烦,“赶快说,我一会儿还有个会。”
马孝全道:“赵厂,我听说您表妹赵海棠穿得那个白老虎皮衣,是别人的。”
赵建设当然知道那件皮衣是别人的,不过正是用了这件皮衣,才能讹老袁家一千块钱,所以他很不屑的道:“怎么可能,那是我们家长辈从首都带过来的,咱国内打老虎犯法的,那虎皮是国外的。”
马孝全嘿嘿一笑:“赵厂,别人这么说我可能就信了,可你这么说,啧啧,我不信,因为那天赵海棠抢皮衣的时候,我在场的。”
马孝全其实是在诈赵建设,那件白老虎皮衣到底是谁的,他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上一次赵四蛋说他小时候打猎遇到那个女人。
如果说当今世界上,能够空手杀掉白虎的,马孝全想了半天,在那个场合下,如果婷公主出手,应该可以办得到。
至于皮大衣是怎么到赵海棠手里的,马孝全倒是没想明白,不过没关系,反正皮衣现在确实在赵海棠手里。
赵建设心中也在盘算马小虎是不是在诈他,因为赵海棠从袁兰手里抢皮衣的时候,他是不在场的,他知道的时候,也都是后来赵海棠给他说的,尽管赵建设怀疑马孝全在诈他,但是他不在场,也不好说,再说了,据赵海棠说,那天围攻袁兰的又不止她一人,指不定是哪个长舌妇回去给别人悄悄说了呢。
“说吧,你想干啥?”赵建设明显很老练,他一个眼色,身旁的两个大汉便往马孝全身旁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