铆工厂经常要进材料,而且材料到货的时间也不定,因此半夜开车出去,一般也不会有人怀疑。
门卫简单的问了一下,一看副驾驶座上是马孝全,就挥了挥手,道:“小虎,你值夜班拉材料去呢?”
“啊~是啊~”马孝全打着哈哈,“汪师傅不在,我就得顶上啊。”
“行,出去吧,快去快回啊~”
“好嘞!”
和门卫打完招呼,卡车呼呼呼的驶离厂区。
路上很黑,要不是有车灯,马孝全还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在经历了左拐右拐数个弯后,马孝全还是被绕晕了,不过还好,再数了十五个拐弯后,车停下了。
那小弟打开车门,从卡车上跳了下去,马孝全以为他要撒尿就没在意,等了一分钟,外面的凉风吹进车里,马孝全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他打开车门,跳下车,四周漆黑一片,那开车的小弟,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其实这个结果马孝全早有预料,所以他并不慌张,因为在这个年代,如果要以此批材料来构陷他人的话,只有一种结果——材料丢失或者被抢。
马孝全两下爬上车顶,一手提着一根钢筋,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硕大的扳手,开始静静的等待。
今夜无风,但是初春的寒凉还是将马孝全冻得有些受不住。他本想着驱动一下绿灵之火取暖,但后又一想,一会还有械斗,保留一点精力吧。
果然,在等了将近四十分钟后,四周传来了沙沙声,马孝全知道,这是有人来了,而且听起来还不少。
“快,车在这里!”一个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几束手电光照在卡车车身上。
很快,两个人就奔到卡车面前,手里提着卸货的撬杠准备动手。
马孝全站在车顶上,突然向下喊了一声:“我等你们很久了!”
车下的两人明显被马孝全突然这一喊给吓了一跳,瞬间两道手电光就向车顶照了过去。
不过,在确定车顶上只有马孝全一个人后,车下的人哄笑起来。
借着昏暗的手电光,马孝全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哈哈大笑的指着他道:“只有一个人,还喊个球来啊,给我上去打。拉下来打也行,打死!”
男人一声令下,车下的六七个人提着家伙就往车顶上爬。
马孝全早有准备,刚冒头一个,他一钢筋就甩在那人的身上,只听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人自由落体的声响,好在车顶距离地面并不是很高,摔下去也不会摔死,但也不好受。
车下的人一看,哟呵,还是个硬茬子,为首那男人爆了句粗口,命令所有人全部往车顶上爬。
从车下往车顶上爬也不只是只有车头一个选择,从车的挂厢先爬上去,然后再爬车顶,肯定会更加容易,因为爬上车挂厢后,一个普通的成年男子,只要身高超过16米,都基本上可以随便的爬上车顶。
很显然,对方了解这一点。
车顶上,马孝全咧嘴一笑,他知道对方马上要攻过来了,而且如果他是对方的话,攻过来肯定要提着棍子横扫一下,打他的脚踝,这样就算不爬上车顶都可以很快解决战斗。
战斗有时候并不是光靠蛮力就可以获胜的,在掌握了对方的动向后,提前进行预判,甚至是预判对手的预判,往往就可以出奇制胜。
马孝全也不犹豫,他噗通一声从车顶跳到车挂厢上。
对面车挂厢上刚上来了两个人,就被马孝全一人一钢筋给打了下去。
当然,黑暗中,马孝全也不可能顾及到所有的范围,在他将第三个人打下去的那一瞬间,他的脑袋就挨了一闷棍。
“当”的一声,发出的声响明显像是金属相碰,对面抡棍子的那人也是一脸懵逼的甩了甩手,看来他的虎口也震得难受。
马孝全肯定更难受了,虽然钢化之肤可以防止他的皮肉受损,但不代表硬碰硬产生的震动不会伤他。
“这狗日的什么东西?”一个匪徒大喊了一声,马孝全眉头一皱,顺着声源挥出一扳手,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人被马孝全打了个正着。
简单的几个回合碰撞后,马孝全已经初步判断出对方至少有十多个人,算上刚才被他一扳手打下去的那个人,对面目前还有的即战力至少还有八九个,但是被打趴下的也不一定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