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孝全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青衣男子解释道:“当今乱世,嫁给士族,要担风险的哎,可惜啊,要不是我志向不在于此,还真的想争个花家女婿做做”
马孝全对眼前这个青衣男子产生的兴趣,问道:“兄台学识渊博,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青衣男子点点头道:“在下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
马孝全心中一惊,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青衣男子。
“你就是郭奉孝?”
青衣男子点点头。
马孝全乐了:“原来我竟然见到了郭奉孝本人,有意思。”
郭嘉不明白马孝全话的意思,他将另外一个白衫男人推荐给马孝全,道:“兄台,这位是荀攸,荀公达。”
马孝全更乐了。
“哎呀,公达兄啊,嗯嗯,你叔叔荀彧现在在小曹那里呢。”
白衫男人荀攸愣了一下:“小曹?”
马孝全一拍脑门:“就是曹操,曹孟德。”
荀攸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大会继续进行着,花家家主花一夕挺能讲,从上台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柱香过去了,马孝全中途上了个茅厕,又晃悠了一阵回来一看,这花一夕还在讲。这要放在现代社会,台下恐怕早睡过去一大片了,但是马孝全却发现,台下这些人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还不停的拍手称赞。
花家的祭典大会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祭祖,由于祭天祭地是人君干的事,普通的百姓没这个权利,所以花家的第一部分就是祭祖了。
祭祖又分了好几块内容,每块内容,都邀请各地豪族子弟出来赋诗赋词。
马孝全对这些诗词歌赋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现在是汉末,距离现代社会有两千多年的时间。
“早知道带个电纸书设备过来了,这样还能看看网络呢嗯,那《烟火年华》我还没看完呢”马孝全撇撇嘴轻声自言自语着。
“啪啪啪”一阵掌声将马孝全拉了回来。
马孝全定了定神,向花一夕望去。
这时,祭祖已经进行到了末尾阶段了,花家拿出上好的陈酿老酒招待各位豪族宾客,再由各地的豪族子弟们赋诗赋词。
豪族毕竟属于贵族阶级,盛酒的器具也自然很有讲究了,看着眼前一个个的酒樽,马孝全突然心生歹念。
“早知道也让丁一来了,这样还能给我顺回去一个呢,哎~”
花一夕的专属酒樽貌似还是个翡翠的,荧光闪闪,煞是好看,当然,马孝全更在意的是花一夕专属酒樽的价格。
“各位同好~”花一夕举杯站起身来,对着在座的所有豪族道,“今日是我花家祭典大会首日,也是祭典大会第一部分的末了,我花某人在此,多谢各位赏光前来,大家随意喝,好酒好菜管够。”
花一夕话音刚落,众豪族就纷纷举杯,回敬花家家主。
贵族毕竟是贵族,如果是普通的百姓,主人要说你随便吃、随便喝,那估计这场子就成菜市场大排档了,但这是贵族的宴会,贵族是什么?马孝全一开始也不明白,现在他也不屑于明白,放着这么多的好吃的东西,不吃是傻子。
人家那些贵族都在举着杯子相互敬酒,称兄道弟,至于台桌上摆放的各种美食,这些人看都不看,从头到尾,就他马孝全一个人拽着个鸡腿死吃海塞,全然不顾。
梁龙实在看不下去了,轻轻的捅了捅主人。
马孝全不仅没啥意识,反而又顺手扯下另外一只鸡腿,塞到梁龙手里,大声道:“吃,赶快吃,外面还吃不上呢,我~操,这花家是不是厨师世家啊,这菜做的真他娘的好吃。”
梁龙哭笑不得,自己虽然不识字,也没见过什么是贵族生活,但是现在看到的,那明显就是主人不合群嘛。
“主主人”梁龙弱弱的叫了两声。
马孝全停下动作,四下张望了一下,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又继续胡吃海塞起来。
马孝全身边的一些豪族,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做派,纷纷掩面、落荒而逃,彷佛马孝全身上有瘟疫似的,不出几个呼吸,马孝全周围空了一片。
人多的地方,自然有碎嘴之辈,马孝全才吃了半只烧鸡,就有人指着他开骂了。
首先发炮的还是边让。
马孝全皱着眉头,心道:难怪曹操会把你杀掉呢,你这个边让,太不识抬举了。
主座上,花一夕饶有深意的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并不阻止,也不参与。
花一夕身旁一个中年男人恭敬上前,悄声道:“爹,你看那”
花一夕右手一伸,制止儿子继续说下去。
“这才是真性情,嗯,不知他喜欢月儿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中年男人面露难色,道:“月儿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问那妖道这么个问题呢”
花一夕呵呵一笑,安慰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其实,月儿很像她娘,不是吗?”
中年男人一震,眼神黯淡了一下,便呵呵的笑了起来。
边让还在骂,骂得让马孝全也不得不佩服他,这骂得挺久了,竟然没一句重复的。
马孝全生气归生气,但一想起曹操会杀他,心里也就释然了,他将梁龙招到身边,悄声道:“梁龙啊,你们骂人一般怎么骂的?”
梁龙一愣,悄悄道:“主人,我们都不识字,所以骂的特别简单。”
马孝全点点头:“用你们的骂人法给我回敬他,狠狠的。”
梁龙脸一红,站起身,走到边让面前,直接来了句:“你~吗~了~隔~壁~的”
梁龙一句国骂技惊四座,本来还连珠炮一般的边让一下子呆住了,竟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你吗~了~隔~壁的~”梁龙又指着边让的鼻子重复了一遍,“别给你脸你不要脸,骂一两句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你妈了~隔~壁的”
梁龙骂的很直白,而且句句不离那句经典的台词,边让被梁龙骂的接连后退,无力接话。
“噗通”一声,一个没退稳,边让竟然摔倒了。
马孝全将梁龙招了回来,对他伸出大拇指,梁龙红着脸,低下了头。
边让这一跤摔得十分没面子,怎么说他也是兖州有名的士族,平时在兖州,横着走不敢说,但给几分薄面,那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你~”边让从地上爬了起来,灰头土脸的指着马孝全。
马孝全剥了个鸡蛋,没理会边让,自言自语道:“哎呀,这好,还有鸡蛋可吃,来,玉儿琳儿,你们俩也吃一个。”
两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势,一个个吓的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