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么”赵海棠捧着白熊皮大衣,心中激动万分,“我的东西,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闹了半天是你偷了,你这个贼,我要去告发你,让你不得翻身!”
“对,告发她,告发她!~”一众工友跟着起哄。
袁兰咬着牙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坚决的道:“衣服拿来,不是你的,你不能拿!”
“啪~”赵海棠又是一记耳光,狠狠的抽在了袁兰的另一边脸上,顿时,袁兰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我说了,你是个小偷,你偷我的皮大衣!”赵海棠仰着下巴道。
“皮大衣不是你的!”袁兰继续坚定的道。
赵海棠笑了,她挥了挥手,道:“姐妹们,你们也看到了吧,袁兰偷我的皮大衣,还死不承认,这种人我们应该怎么办?”
“打死她,打死她~”被赵海棠鼓动的工友齐齐道。
“我们不能这样,打死人要偿命的,但是她是个小偷,所以你们看着办吧。”说完,赵海棠笑着穿上皮大衣,退在了一边。
赵海棠并没有让这群工友打人,但她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下一刻,几个胆子大的工友跨步上前,揪住袁兰的头发就开始疯狂的抽耳光。
有人带头,自然就会有下一个。
十几个工友围着袁兰拳打脚踢,时间竟然长达十多分钟,若不是门卫实在看不下去了,喊了几个男工友过来阻止,恐怕袁兰真有可能被当场打残,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是整齐的,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胳膊上、腿上、脸上、脖子上处处都有被指甲划破的痕迹,有几处直到袁兰被送走时还在流血。
目送着男工友送袁兰去医院,赵海棠很想痛快的大笑一场,但场面上人太多了,她只能装模作样的拿着白熊皮大衣宣誓了一下所有权,再然后缓缓离开。
回到家中,赵海棠将白熊皮大衣挂了起来,她要好好的欣赏一下这件贵重的衣服,正好过两天厂子里要举办迎春会,届时她可以穿上这件皮大衣,嘻嘻,想着就觉得美、觉得自己光彩照人。
袁兰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破相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也都破了,所以她只能让男工友帮着去她家喊她父母来,等袁父袁母来到医院时,已经包扎好的袁兰正坐在窗前默默的流着眼泪。
“我的兰兰啊”袁母一把将袁兰抱住,“我们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要发生在我老袁家姑娘的头上,老天爷啊,我宁愿你惩罚我,你惩罚我啊”袁母悔恨的捏起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妈~~妈~~”袁亮一把抱住袁母,跟着袁母一起流泪。
袁父也是心情糟糕,他又愤怒,又无助,他只是五金厂的一个普通工人,活了这大半辈子,从来没惹过人,但为什么每次都会出现哪些心怀恶意的人来伤害他们,毛建华一家是,现在又是,为什么?
“妈的,谁打的兰兰,我要找她们算账去!”袁父随手抄起暖水壶就要出门。
袁母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袁父,从他手中夺过热水壶,骂道:“你疯了吗,你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袁父也急了:“我不管,谁欺负我的兰兰,我就去和她们拼命!”
正说着,病房门开了。
赵建设背着手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咋?要拼命吗?”赵建设走到袁父面前,眯着眼睛打量着袁父,“你们家袁兰犯了错难道你不知道吗?偷窃,偷窃!很严重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偷窃?”袁父一愣,“我家兰兰偷啥了,偷谁了?”
“偷我!”赵建设一时嘴快,说出后才发觉不对,连忙又改口道,“偷我妹妹的白熊皮大衣了!”
袁兰突然站起身,大声道:“我没有偷,那件大衣不是赵海棠的,不是她的!”
袁亮也站了出来:“我可以作证,不是!”
赵建设呵呵一笑:“你们俩姐弟,当然一个说一个附和了,厂子门口可是大家都看到了,袁兰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个包袱要溜,要不是被工友拦住,我妹妹的皮大衣恐怕早就被她偷走卖了。”
“我没偷,衣服不是赵海棠的!”袁兰大声辩解道,“这衣服是一个女人给我的。”
“女人!”赵建设哈哈一笑,“袁兰,你不要再说谎了,我今儿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偷我妹妹的皮大衣,这事儿没完,明天你就等着厂里下处分吧!”
“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袁父梗着脖子冲到最前,可赵建设身旁站着好几个大汉,袁父刚动了一下,就被其中一个一把揪住了后脖子。
“我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其实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赵建设嘿嘿一笑,“你们赔我家五百块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