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一直没有醒来,老巫师费因斯特别邪恶地在斯内普的手臂上种植了一只蜘蛛,用以维持身体的活性。
那只明显还是幼生的八眼巨蛛只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看起来呈现乳白色,蛛体上有好多粉红到深红渐变的纹路,看起来像是一块会动的玉石。
八眼巨蛛的每一只脚柔软得像章鱼一样卷曲着牢牢卷住手臂,上面的刚毛仿佛是根系一般扎入皮肤里。
据费因斯教授说,这些在皮肤底下会像植物一样长满根系,接通神经、血管、肌肉等等一切。
他还用‘移魂咒’的原理给安东阐述其中的道理,表示现在这只八眼巨蛛幼崽算是斯内普教授身体的主人。
就好像房子没有人住会腐朽一样,没有灵魂附着的身躯也会自然走向破败。
“完全不需要担心!”
老巫师动作麻溜地扒拉着斯内普教授的眼皮观察了一会儿,洗了洗手,就回到自己的实验台拿出魔杖搅拌着坩埚里的魔药。
“男人嘛,眷念初恋很正常,越是求而不得,就越觉得初恋美好,都是犯贱。”
“但是啊,嘎嘎嘎,等一切都得不到回应的时候,男人总会疲倦心累,觉累不爱,老老实实地回到现实中,脚踏实地。”
安东表情古怪地听着老巫师讲着这些,趁他不注意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拿过一个麻瓜的威化饼,满是怀念地扯开塑料包装上的锯齿口。
“处理的办法很简单,甚至不需要魔法,你那个什么‘一缕阳光’的根本没用,还得是我来。”
“老办法,找人跟他的尸体聊聊天,就灵魂归位了。噢,就是你之前说的‘叫魂’。”
就在这时候,那个女狼人,吉莉安·尼克劳斯,提着一桶魔药材料放到办公室的实验台上,“阿莱克斯,你看看这些够吗?”
费因斯走过去往桶里扒拉了几下,“够了,晚上我给他做点维持身体活性的营养魔药,你每天给他灌进去就行。”
吉莉安有些纠结地掰着自己的葱白手指头,哀叹地看着躺在竹藤床上的斯内普,“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费因斯耸了耸肩,“不,你不应该这样说,这时候就你最有用,多跟西弗勒斯说话,放心吧,他会醒来的。”
吉莉安用力地点了点头。
“希望他快点醒来吧。”费因斯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翻动着一大堆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羊皮纸,“魔药课的课程全部都压在我的身上,该死,我都没有时间整理手稿了。”
安东好奇地拿起一张看了看,“什么手稿?”
“还能是什么,新教材啊。”费因斯很不爽地瞪了眼安东,“就是你整理的那本《巫师即神灵之后,学校教授们开始也想编撰自己的教材出来。”
“本来这还好,大家就是授课之余整理一些,根本不急。”
“可是你们小屋的动静太大了,又是发动同学帮忙,又是翻动资料,又是找教授问……”
“安东,你都不知道,学校的猫头鹰棚屋那段时间特别的忙碌,每天都有小巫师往家里寄信,一堆堆的书籍往学校里送来。”
“然后你们的‘夜校’的各科教材竟然就这样整理好了!”
老巫师撇了撇嘴,“这下子,我们这些教授是没有办法偷懒了,总不能让学生比下去吧。”
“嘎嘎嘎……”安东乐不可支,“卷起来了!”
老巫师不爽地哼唧了几声。
他虽然和斯内普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但在魔药学的研究上,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并不希望被斯内普比下去。
相较于斯内普那种更接近现代魔法体系下学习成的魔药学,老巫师费因斯自身的魔药学更偏向于古老的巫术秘法。
这是自身学习过程带来的差别,老巫师从小跟着把他当耗材的妖精佩德罗学习,脱离出来后又到处搜罗一些散落在民间的秘法,有时候不得不从巫师童话故事和神话里去取材,驳杂,却又自成体系。
就这样,他跟斯内普较劲起来了,俩人都想写出各自超越这个时代的魔药学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