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呢?”夏心悠来回踱着步子,瞪着他怒吼。
“别怕——该知道的总是会知道的,何况在电话里他就已经知道了。”华闫峰悠然地拿起一根烟,点燃,袅袅的烟雾腾起,俊逸的五官在烟雾的笼罩之下变得扑朔迷离,让人猜不透。
夏心悠扫了一眼他幸灾乐祸的表情,低低地闷哼一声,迅速地穿上被华闫峰剥掉的衣服,一件件地往上套。
“丫头,你穿什么呢?你以为穿好衣服他就不知道我刚刚上了你?啧啧,你全身上下都有我留下的痕迹!”华闫峰一脸坏笑地说着。
“悠悠——!”大门外谢宇霖急促紧张的声音传来。
夏心悠身子颤了颤,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赶紧将泥黄色的外套披了上去,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赫然发现白皙的脖子上那道深深的红色吻痕,慌乱地伸出手揉了揉,却越弄越红,急得直跺脚。
华闫峰下了床,迅速地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浴袍,性感结实的胸膛微微袒露,走到夏心悠的后面,趁她不注意从后面环住了她的细腰,附在她白皙的耳畔,轻柔地开口,“丫头,别揉了,你越揉越红,越红越明显。想和我上|床的女人多了去了,所以没有什么丢脸的……”
夏心悠怔了怔身子,咬着唇,“死不要脸!放开我!宇霖哥哥现在已经在外面了,我真的得走了!”
大门外,谢宇霖紧紧攥着拳头,死死地盯着楼上那扇忽明忽暗的光线,黑白分明的眼眸,暴怒的火苗足以杀人——
“悠悠——悠悠——!”
夏心悠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叫唤,心狠狠地被扭成了一团,猛地推开华闫峰的束缚,“我真的要回去了!我不能让宇霖哥哥担心!”
华闫峰望着她眸底闪烁的水茫,心口一窒,叹口气,“行,你先回去,明天我再接你。”
夏心悠视线与他短暂接触了一下,缓缓垂下了眼眸,沉默着,大步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却被华闫峰结实的肉墙堵住——
“我去开——”
话落,高大挺拔的身影径直走向门口。
“咔擦!”一声,华闫峰将门打开,挑衅似地微笑,望着立在眼前面色早已铁青的谢宇霖。
谢宇霖望着站在眼前的华闫峰,白色的浴袍,袒露的胸膛,面色瞬间又阴暗了几分,整个人似乎被笼罩了一层恐怖的阴影般。
他英俊的侧脸紧紧地绷着,牙齿咬得咯作响,冷冷的牵扯一下唇角,声音凛冽冰寒,“我是来带悠悠走的!”
华闫峰眉毛一挑,嘴角淡淡朝上,“那得看悠悠的意愿,她刚才真是累坏了……”
谢宇霖听着他嘴里若有似无的暧昧,更多像是在挑衅,一时之间恨得咬牙切齿,“华闫峰!”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猛地大步朝前,挥起拳头朝他俊逸的脸颊上用力地落下。
“砰——!”一声响起。
华闫峰没有做任何准备,严严实实被他砸倒,伸手一摸,嘴角开始渗出了血丝。
谢宇霖凭着职业杀手的本能,每一招的出手几乎都是往死里打,可偏偏,华闫峰也不是轻易肯服输的主儿——
华闫峰将泛着腥味的血丝从口里吐出来,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挥起拳头,朝谢宇霖打了过去。
一直躲避在门后的夏心悠忽然听到了门后传来的大斗声,也顾不上自己脖颈上的痕迹了,三步并作两步,狂奔到大门口。
她错愕地张开了小嘴,望着眼前两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早已扭成了一团,彼此的嘴角都溢着红色的血丝。还没有反应过来,耳畔就扬起了宇霖哥哥凛冽暴怒的声音——
“华闫峰,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男人?三年前伤害她还伤害得不够么?现在又跑来羞辱她,她好不容易才放下,你他妈干嘛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谢宇霖抡起一拳,狠狠地砸向华闫峰的胸膛,出手用力之狠,让夏心悠心头狠狠地一颤,他是经过训练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有花样有力度的,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他一拳,华闫峰若不是因为早年练就的跆拳道底子,早就承受不住了。
“操——关你什么事!?别忘了你只是悠悠的哥哥,我才是她的男人!三年前是,三年后同样是!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了!”有着跆拳道底子的华闫峰同样不甘示弱地朝他挥上一拳。
“我没有资格!?你他妈也没有资格!别忘了你三年前就有未婚妻了,你到底要伤害她到什么地步才肯放手!?”谢宇霖抡起拳头朝他挺直的鼻梁处打了过去。
夏心悠急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焦急地跺脚,却只能干着急,伸出手,企图拉开死死缠绕着的两个人,却怎么也闯不进死死纠缠着的两个男人,只能嚅嚅地开口,带着恳求——
“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两个暴怒的男人正打得火热,哪里肯松手,任何一个人先松手,就是输的那一方。
男人的骨子里,其实都深深埋藏着好战的种子。
即便是两个平日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旦被激怒,一旦被挑衅,就绝对不愿意轻易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