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儿微微一愣,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周老三为何频繁眨眼睛,应该是有事情悄悄汇报。
这样偷偷摸摸,一定不是好事。
事实也是如此,柳盼儿放下来马车帘子之后,转头看向李元青。
此时的李元青已经从车厢的地上捡起卷成一团的信,打开了一看,脸顿时黑了。
柳盼儿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元青面露鄙夷,递给柳盼儿看看,“这些人当真无知无畏。刚吃了几天饱饭,就不知道自己多粗多长了!有了点银子,就开始赌博!”
柳盼儿听到这话,顿时厌恶愤怒,从李元青的手里接过来那封信,仔细。
看完之后,她也气得不行,“去年就有人赌博,经过我的三令五申,严厉惩罚,我以为那些人会引以为戒。现在倒好,就开始故态萌生,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李蓉笑了笑,安慰娘亲,“娘,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以前没有展现出来,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钱。现在有钱了,就会觉得自己了不起,就想着显摆,就想着寻求刺激。”
李小宝想了想,“娘,他们在哪里赌博的啊?这个周老三怎么知道?他还事先写了信告密,那么圆滑的人,真这么好心?”
李蓉挠挠头,“唐伯伯和陈伯伯可厉害了,他们没有发现吗?”
李元青听到孩子们的叙述,轻笑回答:“不用担心,云山大哥和广南大哥,都是厉害的人,想必他们已经查到了,之所以没有动手,估计也是想等咱们回去。或者说,还没到收网的时候。”
听到孩子们的劝说,柳盼儿松了口气,“回去之后,就把那些人抓了,吉祥村的那些人,只要赌博,全部赶出去。”
李元青面露不屑,嗤笑两声,“赌博的人,一定是一家中的某个人,你把人赶走了,虽然是正确的,但并不可取。那些留在吉祥镇上的家人怎么办?他们不想离开吉祥镇,但又舍不得被赶走的亲人。”
“一开始或许他们不会埋怨你,觉得你也是为了村子好,但真出了人命,骨肉分离,生离死别,那些人才不管是对是错,就会怨恨咱们。尤其是同族的人,表面不敢表露,但内心也会这样想。”
听到这话,柳盼儿一愣,“那怎么办?打三十大板,好了伤疤忘了疼,以后还会赌博。”
李元青笑得阴险,大白牙咬得吱吱作响,“打三十大板,的确不算什么,当时很疼,十天半个月之后就好了。有了赌瘾的人,狗改不了吃屎。我有办法让他们一想到赌博,就吓得两腿哆嗦。”
柳盼儿惊讶,急忙问:“你有什么办法?反正之前说了,赌博一定要严惩。”
李元青冷笑,“首先要罚款,这些银子,还不能用家里的银子交钱。专门送到采石场,干苦力去。根据罚款多少,干三到五年的苦力。干不完不给饭吃,还挨鞭子。我会交代哪里的管事揍他们,一天三顿,找各种理由打。”
“另外,每隔一个月,允许家里人去探望一次,让他们想起家里的美好。长时间下来,就会给他们造成非常强烈的折磨。一想到赌博,就想到挨打,想到挨饿,想到干不完的苦活。”
李楠拍手,“爹,这个办法好。不死人,也不赶人,村里人也不会怨恨我们,反而觉得咱们是在帮他们管教不成器的儿子。”
李小宝也笑了,对着爹爹竖起大拇指,“爹爹,你真棒。”
柳盼儿也笑了,“那行,这事情交给你,一锅端了。把他们银子全部抄回来,到时候那些银子,用来养县城没人要的孤儿。”
“嗯。”李元青应下,他在家,这些脏的臭的事情,动刀动枪的活,不用柳盼儿出面。
到了吉祥镇,众人看到柳盼儿的车架,纷纷让开,让柳盼儿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