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我……嗯,我……我也不知道,嗯。”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嗯,牌子是找人打造的,嗯,应该是些赞美的好话,嗯。”
齐翌盯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睛:“想拖延时间吗?”
“没……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嗯。”
“好。”齐翌摸出手机,打开坛子的照片放到贾经纬面前:“你看看这个,认识吗?”
“啊!”
贾经纬大惊失色,屁股下的凳子忽然碎了,他摔倒在地上。
齐翌冷眼看着他在地上挣扎,明明只有二十多公分高的矮凳,他却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手脚乱挥乱抓,半天站不起来。
过了半分多钟,他才艰难的爬起,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蹲在地上,转移话题:“不……不好意思,嗯,凳子质量太撇了,嗯……”
“看来你认识这个坛子。”
“不,我不认……”
“不认识吗?我感觉它和你家装酸菜的坛子很像啊。”
“啊,是很像,嗯,确实很像。”
齐翌双眼眯起,嘴角却向两边扬的老高老高,活像从屏幕中走出的市丸银:“我好像没见过你家的坛子。”
“啊这……”贾经纬快崩溃了,呼吸越来越粗重:“我……我我……”
齐翌语气放轻:“可能家乡泡酸菜的土坛子都差不多?”
“啊对对对。”
他刚刚松一口气,齐翌问道:“那么坛子呢?”
“啊这……这这这……我我,我也不知道,好像被,被偷,偷了。嗯,被偷了。”???
“有意思,那贼别的不要,就偷两坛死沉的酸菜?”
“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嗯,反正被偷了。”
他面红耳赤,脖子粗大,决定破罐子破摔,耍起了无赖。
“哦,行,被偷了就被偷了吧。”齐翌又切到下一张照片:“那你再好好看看,这东西和你家里的酸菜像不像?”
照片上,小鬼坐在坛子里,黑色的大眼珠子直直的看着他。
“啊!”
贾经纬像看到鬼一样,连连后退了几步,又一次摔在地上。
他这次没再挣扎,照片击溃了他所有的侥幸,他手脚冰凉,掌心发麻,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挤不出来。
“看清楚了吗?贾经纬?嗯?”
最后一身嗯唤回了他的三魂七魄,他眼珠子艰难的动了下,喘着粗气,看着齐翌。
“你……你们哪来的照片?”
“看来你认得坛子里的东西。”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嘴唇蠕动,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声若细纹。
“不知道?”齐翌声音忽然拔高:“贾经纬!我奉劝你老实点!单纯奉养这种金身小鬼至多算侮辱尸体、传播蟹教,你要再隐瞒不招,就构成了包庇杀人犯,甚至可能被作为共犯论处,罪要重的多,你自己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