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狠辣(1 / 2)

逝者敲门 意赅 2025 字 2023-04-11

老池连连摇头:「这我就不晓得了,得问晓……」

说曹操曹操到,老池名字还没说完,姜晓渝就激动地推门而入:「翌哥!有发现!我找到吴茗的车了!」

齐翌猛的站起身:「在哪里?」

「南滨路上!车停在路边,边上是片小树林。」

「走,过去看看!」

三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南滨路边,齐翌当先下车,观察了会儿,点头:「车牌都没换,走的怪匆忙啊。」

随后,他绕车一圈,四处看看,没见到可疑痕迹,但车侧护栏上有半枚新鲜足迹,护栏那边草地也有不太明显的踩踏痕迹,便知道人翻过去了。

他当先翻过护栏,循着足迹往里走,边走边问:「怎么发现这辆车的?」zbr>

「有人报案。」姜晓渝说:「协查通报发出去,交通广播也帮忙播了,并通报了吴茗车牌号后四位,正好有听广播的司机路过这条路,打了支队电话报警。」

「回头联系司机,去支队领奖。」

「嗯。」

很快,一行人顺着足迹穿过小树林,走到江边,齐齐愣了一瞬。

江边停着一艘小艇,绳儿解了一小半,但没完全解开。小艇染血,边上,有个女人泡在江水中,脚耸拉在岸边,脑袋泡在水里,身体随着波涛缓缓起伏,生死不知。

齐翌率先回神,忙绕了一小段路跑过去,直接下水淌到女人身边,才见女人后脑被血糊了一大片,头发都被粘起来了。

仔细检查片刻,齐翌摇摇头说:「死了,看面容,死者就是吴茗。」

这时节虽然回了温,但夜里的江水仍冰冷刺骨,齐翌在水里站了片刻就觉冷的难受,又上了岸,摸出相机拍了些照片,回头看向毛宁安:「毛教导,你怎么看?」

毛宁安正趴在地上勘察,闻言动作稍停,抬头说:「现场一共四组足迹,其中一组应该是死者的,另一组数据和曼温妙能对应上,另外两组未知,但都挺高挺壮。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曼温妙和吴茗逃到这儿,想利用小艇借着夜色顺江往下漂流,逃出包围圈,结果被人袭击了。」

齐翌嗯一声:「尸体虽泡在水里,体表冰冷,但后脑创口深处仍是温的,尸斑尸僵均未形成,死亡时间距今不会太久,应该不超过两个小时。

「死者体表仅有一处明显外伤,在后脑,头皮挫裂,创口不规整,创腔内及创口处有细碎的石砾和灰尘,枕骨凹陷性骨折……

「初步推断,是被人在身后袭击,以石头砸中后脑,砸的相当重,当时就不省人事了。结合毛教导你的判断,他们确实很可能是火急火燎地逃到这,正准备上船就被人袭击。」

姜晓渝问:「那曼温妙呢?尸体被江水卷走了?还是被歹徒抓了?」

「现在还不好说,让人沿江搜寻一下吧。」齐翌随口回一句,又仔细检查了下小艇,确定上边没多少有价值的痕迹后,喊老池过来搭把手,把女尸拖进小艇里仔细检查。

看了半天,基本和刚刚的结论没有出入,死者全无抵抗的迹象,也没有约束伤,看江边足迹深浅和步态,死者当时也绝不是处于昏迷状态被人背着或驾着走,那么,除非她自己甘心领死,否则就肯定是死于袭击了。

不过,齐翌仔细检查了她口鼻后,发现有明显呛水迹象,推断她遭受重击后并非立即死亡,该是摔进江里后被溺死的。

姜晓渝问:「问题是,谁会袭击他们父女?」

老池:「那肯定是老千会啊!他们发现曼温妙这个叛徒一直藏在背后搞事情,城南的烂尾楼还让他们吃了点哑巴亏,那不得报复回来?呐,所以你们看这里只有吴

茗的尸体,我估计曼温妙被他们抓走了,带回去狠狠折磨。」

姜晓渝跟他辩了起来:「不离十,但仍有其他可能,比如是吴茗的仇家,至于曼温妙,刚刚就说了,这儿江水湍急,不排除他尸体被卷走的可能。」

老池:「那我们还得费神去查查吴茗的人际关系?没必要吧,是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未免也太小了……」

姜晓渝打断他:「你有没有发现一点,地上的足迹并不凌乱?」

毛宁安:「没错,足迹并不凌乱,说明双方并未发生搏斗,而且离开的足迹只有两组,步态和深浅与之前没有明显变化,偷袭者一击得手后直接离开现场,并没带走曼温妙。」

「这……」老池张了张嘴:「那这龟孙的尸体还真可能是被冲走了……但依然还是老千会下手的可能性比较大啊,吴茗一个会计,不至于惹上要命的仇家吧?」

姜晓渝:「难说,苏业平说过她会做假账,搞不好真做过,万一她老板发现她急慌慌跑路,难免多想,可能会以为她想告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掉他。」

老池挠挠头:「都这年头了,不至于吧……」

姜晓渝:「池大哥,现在是侦查的最初阶段,方向正确非常重要,方方面面都得考虑清楚,不能一厢情愿的排除,否则万一查错,错过了破案的黄金时间,后边就麻烦了。」

老池拿不定主意了,侧目看向齐翌:「翌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俩都先入为主了。」齐翌转身就走:「回头把附近的监控都调出来,仔细对比进出这段路的时间,然后再多拉几个监控,计算各车在这条路上的平均速度,先把可疑车辆摸出来。

「现勘组交由毛教导指挥,继续对现场痕迹进行细致勘察;小秦,你带上个兄弟,想办法查查这艘小艇;罗尤勇,你去医院找姬队再问问苏业平,要问什么你应该清楚。其他人,扛上尸体收队!」

「是!」

翌日清晨,齐翌仍起了个大早,但并不觉得太过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