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三宫六院,就拜托你烧光杀光抢光了!”
“明天正式选秀了,九仪大殿,摄政王和朕亲临,”轩辕旻媚笑,拍拍孟大王的肩。
蹲在他背上被他突然爬起掀翻的孟大王正要发怒,突然听出了不对,挑眉狐疑道:“嗯?出啥幺蛾子了?”
“万岁,你英明神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过区区一个光光,算得什么?”轩辕旻谄媚的爬起来,“妾妃愿为万岁马前先锋,为您清路开山,扫敌克阻……”
孟扶摇暧昧的笑着,假想着小皇后啃戏子皇帝,多么滴那啥啥啊……她笑得太猥琐,兔儿爷疑惑的回头,孟扶摇立即笑容一整,大喝:“于是你就将这麻烦山芋扔给我了!推不得骂不得打不得玩心计毫无作用玩阴谋八成白费的唐光光小姐……我滴神啊……”
兔儿爷哼哼唧唧幸福的踩在孟女王脚下,眯眼笑道:“你说对了,符合,她出身一等武臣之家,四岁时骑马不慎落地,伤了脑子,偏偏又会武功,嫁到谁家都是个麻烦事儿,嫁给朕倒合适——有这么个简单直接黏人偏偏又会武功的皇后,朕等于被上十八道绳索,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当晚轩辕旻又窜了过来,孟扶摇将他堵在屋子里,先一顿胖揍,然后脚踩陛下龙背,恶狠狠地问:“那个唐怡光,怎么混进选秀队伍的?她难道符合摄政王的皇后要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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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为难啊……
元宝大人坐在桌子上,托腮看着孟扶摇,心中无奈的想,这丫的桃花真多,要不要试图告诉下我家那位呢?作为一个合格的绝世家宠,从捍卫主子一切权益的角度来说,很有必要;作为主子诚挚的真心的追求者,孟扶摇的情敌,从感情的排他性利我性的角度来讲,没有必要。
为毛他们旖旎起来,都十分的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呢?
随即暗魅放开她的手,转身,衣袂飘飘的转开去,孟扶摇怔怔站在原地,手掌握成拳,掌心里那处微微的濡湿,很快被体温焐热消逝,心上的震惊,却还没能完全的散开,最终她摊开手,无可奈何的仰天笑了笑。
一印,蜻蜓点水,一印,心事千钧。
我的唇印,写在你的掌心,不留俗世的深重的印痕,却希望能烙上你的心。
那般温而凉的唇,软如锦缎似的玫瑰花瓣,又或是一束写满了心事的月光,那般的从掌缘拂向掌心,试图在与心连接的最近的地方,写上属于他的故事,那些前尘里珍藏的往事的花样,沉香屑里斑斑的泪迹,漆箱里旧衣中未散的淡淡香气,老屋里墙角处深深浅浅的苔痕,那些被世人遗忘,被他记取,并希望与她共同分享的记忆。
半晌,暗魅就着孟扶摇掌心偏转脸,将自己柔软温暖的唇转向她掌心,轻轻印了上去。
一室寂寂,相对而立的男女,她的掌心贴在他的脸上,怔然无语,空气中气息静谧,幽美难言。
掌心下的肌肤不热,甚至有点微凉,让人想起远山之上的深雪,如同这个有着狂野艳丽之美的男子,其气质一直是淡而冷的,然而那呼吸是热的,那眼神是热的,那紧紧捏着孟扶摇掌心的手,是热的,从体肤之下细腻温润的触感,一直熨上心腑之间空而凉的地方。
“你又发烧了吧?胡乱咧咧说什么呢。”孟扶摇伸手去摸他额头,手又被暗魅抓住,他将孟扶摇掌心贴在自己脸上,清晰地道:“是,心烧着了,因为烧着而清醒。”
“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暗魅不理她,伸手卡住她的肩,“有一种人,生来就是为了破开黑暗而存在,比如你,既然你无论在哪里,都注定要和这些诡诈阴谋邂逅,既然你命中注定就似乎是甩不开那些黑暗,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孟扶摇手抵着他的腰,拒绝体肤的进一步接触,心想好像你们哪个都没带给过我什么光明的正义的正面的高尚的东西吧?嘴上却立刻毫不客气的道:“那就赶紧离我远点咧。”
他个子高颀,将内室门塞得满满,手臂这么一揽,孟扶摇便再也挤不过去,直撞在他怀中,想要挣脱,他却已紧紧扶住了她腰,头搁在她发上,低低道:“我曾想过不要靠近你……我能带给你的都是人心诡诈和阴谋黑暗……”
暗魅怔了怔,苍白的肤色底竟然微微泛了红,孟扶摇一句话出口便觉得又说错话了,满地乱转无地洞可钻,哧溜一声便想溜进内室,暗魅堵在内室门口,孟扶摇从他身侧大喇喇挤过,暗魅却突然手一伸,揽住了她。
砰一声,正在啃芝麻饼的元宝大人被芝麻呛着,轰然倒地……
孟扶摇大怒,回身骂:“比你大就成!”
身侧有人一声低笑,孟扶摇转头,便见暗魅扶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脸上一红,心想刚才那一幕不会给他看见吧?隔着半个院子呢,随即就听暗魅道:“……那孩子其实真的很没眼光……”
她鼠窜进院子,哐的将门一关,背靠着门板喘气,第一次生出“遇见对手”的感觉,靠,她还以为这轩辕皇宫她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牛叉第一无人可挡呢,今天一个多啦a梦就把她给整趴下了。
孟扶摇蹭的跳了起来,急唤:“小安,拿一篮饼子来堵唐小姐的眼泪……”提着裙子落荒而逃——她看那丫头眼神诡秘,实在很怕这个看起来还很恋奶的娃娃伤心之下寻求安慰扑上来……
她眼光在孟扶摇胸上转啊转,露出我可不可以也靠靠的眼神……
“看家啊……”唐怡光舔手指上的芝麻粒,完全不像十六岁倒像六岁,“坐得高点,可以看见家。”她眨眨眼,眼底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泫然欲泣,“我想家……”
孟扶摇看她落地的身法,居然是会武功的,目光一闪,招手微笑道:“有啊,但你得告诉我,你跑树上去干嘛?”
唐怡光唔唔两声,将饼子迅速塞进嘴里,鼓鼓囊囊咀嚼两下,便神奇的消灭了体积不小于她巴掌大的饼子,一纵身跳下地来,仰头看着孟扶摇,道:“还有嘛?”
孟扶摇瞪著那钩子可怖的在头顶晃来晃去,实在怕这娃娃一个不稳钩去了自己耳朵,赶紧将饼子全部挂上去:“拜托你下来吃,再吃我脖子里全是你的芝麻屑。”
头顶上碎屑落得更猛,唐怡光下巴似有一个洞,吃着漏着,一边还甩着钓鱼竿试图再钓一个——她刚才就是用这法子,不动声色的钓走了一块饼子。
孟扶摇崩溃——这位实在应该去托儿所,而不是皇宫。
多啦a梦很笨很没眼光的还在研究:“唔唔……怎么长的……”
孟扶摇低头看看自己的胸——不是吧?我就34b啊,刚才那俩,一个最起码36d,还有个估计38e,人还没到院门口,胸脯都快到床前了,唐怡光这眼睛怎么长的?
头顶上芝麻仍在簌簌掉着,唐怡光版多啦a梦口齿不清的一边说话一边不忘记嚼饼子,孟扶摇赶紧跳开她的荼毒范围,听得她道:“唔唔……姐姐你胸好大嘛……怎么长的……”
等等,选秀中最小的那位,是扬威将军家的小女儿,十六岁的唐怡光……
孟扶摇眼前又是一黑——不要告诉我这位也是皇后娘娘备用人选,那轩辕国的国母也太出离常规了……
多啦a梦对孟扶摇露出七颗芝麻的酥软微笑,黏黏糊糊的道:“唔唔……姐姐的饼子怎么就是比我那里的好吃呢?”
“我嘛,我嘛我嘛我嘛我嘛!”刷拉拉树叶一响,探出张圆圆脸,连带圆圆眼睛圆圆嘴巴圆圆下巴圆圆耳朵,孟扶摇眼前一黑——多啦a梦也穿越了吗?
她盯着那芝麻看了半秒,随即仰起头,微笑:“上面哪只馋猫,偷到我院子来了?”
头顶上有什么簌簌一落,孟扶摇手一拈——一粒芝麻。
她吃完桌子上的芝麻,顺手又抓了块饼,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饼子刚才是四块,为毛现在只剩了两块?
芝麻饼上的芝麻都落了下来,孟扶摇沾了口水一个个拈起来吃,唔……把心事都吃进肚子里……
别问她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没听过“涂鸦”这个词吗?
唉……想到这个家伙,她忍不住叹气,用芝麻饼在石桌上画圈圈,画一个大圈圈,画一个小圈圈,再画一个更小的圈圈,然后一个大烟花,轰——
转念又想到无极的隐卫,至今没有消息,轩辕的国境太难进了,这两年对别的国家的通行令开放得也极少,可怜隐卫,虽然是追踪暗杀刺探护卫的好手,但也经不起她这么风一般的没规律的各国乱窜,整天撵在她屁股后面跑,追也追不及,长孙无极回来要是知道她又把隐卫给甩了,她的屁屁八成又要遭殃。
孟扶摇很没良心的思索半晌,决定——活该,谁让他叫人揍她的?
孟扶摇懒懒的向回走,见天气尚好,冬日阳光晴朗,便叫小安端了点心来,在院子里坐了坐想心事,心想是不是自己这几年遇见的人物事件都太彪悍了一点,以至于这种级别的宫斗看了直如小儿科,又想战北野新当皇帝,国中百事待理,这下大瀚新皇又要小宇宙爆发了,想到战北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认真思索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貌似走得太急促太匆忙,就这样没个下稍一个招呼不打的将人家甩了?
还得学!
真是的,就说她演技中上吧,玩花招级别也太低了,这点伎俩,咱都不需要动用本身智慧,光凭金枝欲孽宫心计的熏陶就够玩死一大批,东西没毒,提篮里却有毒针,将来出了事对景,随便趁人不注意将篮子毁掉便死无对证,计是好计,人演技太差,篮子一递出来,眼神就变了。
“那怎么好意思的……”简雪笑容僵了僵,仍维持着闺秀风范,接了篮子道谢离去,孟扶摇看着她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聊的伸了个懒腰。
前几日奉轩辕旻之命接引他们的太监转了出来,现在他是侍候孟扶摇的贴身太监,据说出身贫苦少年进宫,十分谨慎的一个人,就是神情常有些疲倦,他默默躬身一礼,孟扶摇道:“姐姐这个提篮着实好看,想必是京中名匠制作,我生受了礼物已经不好意思,哪里还好连姐姐心爱的篮子都夺了去,小安你去拿我屋子里上次御赐的双鱼藤篮来,顺便将陛下给的珍珠养颜粉附上一份。”
孟扶摇瞟过那提篮,没接,微笑道:“多谢姐姐好意,小安——”
“都是些补身的东西,姐姐气色不甚好,千万记得珍重玉体。”
“再怎么大家风范,也不及紫姐姐蒙受君宠荣耀之万一。”御史大夫简易石之女简雪,很关切的看了看孟扶摇的脸,轻移莲步过来,挥手命侍女送上一个提篮。
“雪姐姐客气了,妹妹我一向是见人说人话,逢鬼……乱说话。”孟扶摇笑得谦虚,“不如雪姐姐书香贵第出身,最是大家风范。”
此女镇静,潜伏一旁伺机窥测,眼神冷静笑容合理,演技定能至中上水准——鉴定完毕。
孟扶摇一转头,藤萝花架下素衣女子端庄的向她笑,此笑容十分之标准,嘴角掠起三十度,微露半颗晶莹糯米牙,从角度到弧度都十分之完美。
却有人轻轻一笑,道:“平日里少见紫姐姐,不知道姐姐口舌功夫这等厉害来着。”
孟扶摇懒洋洋摊手,太没战斗力了,郁闷。
“你——无耻!”花姑娘俏脸铁青,拂袖而去。
“花姐姐说得很有道理。”孟扶摇恍然大悟,蹙眉思索,半晌一拍手道:“实在不成,嫁与你爹,京中花家老相最是风流,十房妻妾个个滋润得油光水滑,我去做那十一房,好歹花姐姐你还得唤我声娘。”
最后一句说得轻悄,却立即让那女子变了脸色,仰脸一哼,斜瞟着孟扶摇:“紫姐姐好生轻狂,只是却怕好花虽开,有人折却无人赏,到时万一黜落出宫,这残花败柳之身,却又能嫁谁呢?”
“哎呀……劳承姐姐动问,总算是好了些。”孟扶摇愁眉不展,扶腰大叹,“真是……折腾人咧……”
此女性急,镇定功夫不足,演技三流——鉴定完毕。
“这不是紫姐姐吗?听说最近身子欠佳?现在可大好了?”果不其然,孟扶摇还没走出她的院子,就“恰好”有位美人香风缭绕的“路过”,站定了脚步,笑盈盈的慰问,只是那笑,浮在眉梢眼角,怎么看都透着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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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王终于以其彪悍做作的一跨步,将她的轩辕彪悍宫斗生涯,正式拉开帷幕……
终于将高兴得哼哼唧唧的兔儿爷皇帝给打发走,孟扶摇“吱呀”一声打开紧闭三天的门,扶着腰,“艰难而得意的”、“步履维艰”的,以一个火辣受宠的趾高气昂秀女姿态,走向了阳光下,隔院探头探脑的那些复杂目光中。
“现在!”孟扶摇一脚踩翻,乒乒乓乓。
“那很好啊,正好见识下你的功夫。”轩辕旻兴奋地甩水袖,撒娇,“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绝对是个后宫杀手……好人,什么时候再揍我次?”
“是是是,你雄风无敌。”孟扶摇将之踹出,“拜托,你今天已经‘临幸’过我了,再幸,我就要被舌刀醋海淹没了。”
轩辕旻有次窜到隔间去看暗魅,随即回头古怪的打量孟扶摇的黑眼圈,醋意十足的翘起兰花指:“你们俩个做了什么?朕如此威猛,也未曾这般气色。”
萃芳斋隔间小间里睡着暗魅,当然他现在是宇文紫秀女的贴身侍女春梅,“春梅”个子太高,难以掩饰,所以“宇文紫”一痊愈,“春梅”便因为“侍候小姐太过疲累”病倒,孟扶摇曾忧心过这也拖不了多久,暗魅却道他再休养几日,每日便勉强可以维持缩骨半个时辰,到时候如果有需要“春梅”出场的场合,应该可以应付了。
轩辕旻立即伸手:“我摸摸,我摸摸。”被孟扶摇狠狠踩之。
第三天的晚上,轩辕旻交给了她完工的人皮面具,孟扶摇一边易容一边鄙视轩辕旻:“你丫什么速度,做个面具要三天,害我骨头都睡扁了。”
三天后,孟扶摇版“宇文紫”正式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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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她始终未曾合眼,在没点灯的室内静静注视暗魅背影起伏的身线,听得他呼吸渐渐由急促转为悠长平静,知道难关已过,忍不住也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谁知她手掌按在暗魅后心,刚想传送真力过去,暗魅身子突然一震,似是于混沌中察觉了她的意图,体内立即生出抗力,孟扶摇送了三次,三次被弹开,眼见他拒不接受,这样僵持下去反而害他不能好好休养,只好罢手。
后半夜时她见暗魅很衰弱,决定用真气替他疗伤,真气宝贵,在这步步危机的地方耗费了是很危险的事,但是孟扶摇没有多考虑,再宝贵,也没有健康重要,暗魅好起来,他们不就可以更加自由?再说这样看着他受罪,她孟大王那点良心,老是泛滥也很难受哇。
孟扶摇一惊,以为他醒了,仔细看他眼睫翕动,额头挣扎出滴滴汗珠,依旧处于半昏迷状态,孟扶摇坐在黑暗里,抓着湿巾久久的凝视着他,想他又是沉浸在什么样的梦中,以至于发出这样一声无奈又苍凉的叹息。
孟扶摇抿着唇,伸手去拨他的手,暗魅却突然自己放开了她,与此同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她半弯身在榻前,手掌被暗魅紧紧压住,贴近了他的心,感觉到掌下砰砰跳动,急而促,像湍急的溪水流过无声的静夜,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静和收敛,在广阔的大地上引起深沉的共鸣,孟扶摇心又跳了跳,刹那间仿佛和掌心下的心跳同一频率——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心事,这冬夜凉风瑟瑟,吹不破此刻深埋的寂寞和心惊。
为了避免尴尬,室内没点灯,孟扶摇冷不防被抓,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咬她手指,暗魅却轻轻将她的手按上自己心口,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孟扶摇没听清,凑近了去听,刚刚靠近,浓郁而清逸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冲得她心中一跳,这才想起靠近了实在太暧昧,赶紧又躲开。
沾了凉水的巾帕从身体上缓缓游走而过,拭去汗水时也渐渐带走体内燃烧的高热,暗魅渐渐安静下来,神智似乎也恢复了几分,孟扶摇擦到他胸前时,他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孟扶摇的手。
当晚新版“宇文紫”便和“春梅”留在了那间小院,到得晚间,暗魅伤势果然开始发作,他咬牙不发一声,人却在榻上翻覆不安,孟扶摇一夜未睡,忙着替他换药降温喂水,见他热度过高,干脆解了他衣服一点点慢慢帮他拭身,她前世是个常常照顾病人的人,搬弄起来手法纯熟,到得这时候,也不用避什么男女之防了,她眼里只有病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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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扶摇哼了一声,抓起那卷资料,突然微笑着回头,对一直默然不语的暗魅道:“春梅,还不去给你家小姐、未来的皇后娘娘我倒茶?”
“……但是你当了皇后,合我二人之力,还怕找不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