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闻言,登时不做声了,这个事儿要严格说起来,还真是八尺居士的不对——跟人家没那个交情,拿人家酒葫芦做什么?
“想喝酒?我给你一杯,”陈太忠冷笑一声,倒出了差不多七八钱的酒,然后端起酒碗,冲着地上的八尺居士就泼了过去。
“哈哈,”地上死人一般的八尺居士猛地动了,他笑一声,身子调整一个角度,张嘴一吸,一杯酒被他吸进了嘴里,竟是点滴不漏。
然后他咂巴一下嘴巴,长笑一声,“果然是好酒啊,哈哈……我艹,你下毒!”
他眉头微微一皱,坐起身子来,看那架势要化解毒性,不过下一刻,他又是一怔,“不对,不是毒,这是……冰火两重天?”
陈太忠用灵目术一扫,就发现了奥秘,此人现在的灵气,还被下着禁制,不过小腹处有一团极强的灵气,在向身游走,使得他身也布满了灵气,就像是没有受到禁制一样。
左右不过一个障眼法罢了,陈太忠心里暗暗哼一声,也不在乎对方的装疯卖傻。
“呦喝,还会灵目术,”八尺居士感觉到了对方在扫视自己,也就不再作怪,而是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小家伙,够歹毒啊,我非想喝点酒,你就用神通招呼我?”
我跟你有那份交情吗?陈太忠看他一眼,也懒得辩解,“不服气?”
周围的食客登时哗然,大家真的不知道,堂堂的八尺居士,怎么一个照面就栽了,待听说是斗笠人使出了神通,这才心里释然。
但是,下一个问题就来了:天仙就可以使用的神通……这也太强悍了一点吧?
尤其是这位使用神通,根本不带含糊的,招呼都不打。
“服气,”八尺居士笑着点点头,然后猛地一跳脚,“我凭什么服气,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直接放神通?嗯……还是雷电属性的?”
他刚才拿酒葫芦,确实是比较小看这个初阶天仙,而且他也习惯不请自拿了,不成想被对方直接拿下。
事实上,他是也用灵气防身了,小飞云城里,不讲理的主儿太多,不得不防。
但是他真没想到,对方不但敢在城里动手,而且出手就是神通,他护体灵气用得不是很多——仅仅是能防住普通初阶天仙的进攻罢了。
他甚至想到,对方若是敢出手攻击,那结果定然是功而回,这场面该多有意思——我八尺想喝的酒,就没有喝不到的!
不成想,装逼不成反被打脸,尤为可气的是,对方用的还是雷电神通,他不但中招,而且直接被麻痹,僵直了一下。
有这一刻的僵直,他就被下了禁制,细想起来……真是满满的不服气啊。
“哈,”陈太忠笑了起来,“有种你再多说一个字?”
他就见不得这种倚老卖老,还自我感觉特别的主儿,还是那句话——我跟你很熟吗?
他是笑着说话的,但是八尺居士却感觉到了极为浓烈的杀机。
而且,他体内灵气的运转,也被对方看到了眼里,这一刻,就算他想冒充自己没有受制,那都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收起那套嬉笑的嘴脸,抬手拱一拱,却是不敢再说话,他真怕对方抬手杀人。
见这厮老实了许多,陈太忠才哼一声,“居然敢抢我的酒,眼瞎了……待我想一想,怎么处理你。”
酒是南宫家的独门酿制,珍稀是很珍稀,但是对中阶天仙来说,也不算个什么,他恼火的是对方不问自取——这跟抢劫何异?
打个招呼的话,陈太忠也不会小气到一点都不给,可是对方如此地目中人,就算不说抢劫,陈太忠也要叫这个真——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这个基调定下,剩下的就好说了,以牙还牙而已,他点点头,“我侄儿正好缺个奴仆,就是你了,现在……跟我出城。”
一边说,他一边站起身来,丢两块中品灵石在桌上,“结账。”
“你收我做你侄儿的奴仆?”八尺居士张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指一指自己,又指一指于海河,“游仙的奴仆……你确定要这么侮辱我?”
“你算什么东西,我侮辱你了吗?”陈太忠眉头一皱,淡淡地发话,“你既然眼里没我,我何须眼里有你?装逼被雷劈,这是天经地义。”
“我那……我那只是玩笑啊,”八尺居士觉得自己很委屈——他一向以游戏红尘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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