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恒怔怔地望着又气又急地乔沫沫,语气有些几分不相信,“你在担心我?”
他以为,找到贝儿后,她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了。
“废话!”瞪着他,然后又接着道:“你替贝儿挨了一枪。”她能不在意吗?答案是不能。
乔沫沫前面一句,让皇甫少恒心花怒放,后一句直接从云宵掉落。
蓝眸盯了她许久,才道:“我想吃水蜜桃。”
如果,他没挨这一枪,她是否连见他一面都不想?
皇甫少恒天外飞来一句,让乔沫沫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好。”
乔沫沫坐在一旁,选了一颗最大的水蜜桃,低头细心地削着。
皇甫少恒静静地望着她,一点都不想打破这一刻地宁静。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相处,没有针锋相对,没有欺骗。
感觉……很美妙。
突然,一颗不明物体打破了他的神游。
乔沫沫恶狠狠地将削好的水蜜桃塞进他的嘴巴,“吃吧!”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害她一颗心被看得乱跳个不停,不爽!
皇甫少恒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将口中的水蜜桃拨出,苦笑道:“沫沫,你请人吃水果的方式还真特别。”
这根本就是想把人噎死。
“嗯哼!”乔沫沫将水果刀放下,挑了一根香蕉剥皮大口地吃着。
“沫沫,昨晚……!”虽然不知她是否还记恨昨天晚上骗她吞安眠药的事,但是皇甫少恒感觉还是先认错再说。
“不用对我说,因为那不是你的本意。”啧!就算她要怪,也只能怪大师兄。因为药是大师给的。
皇甫少恒淡淡一笑,“谢谢。”
“你很奇怪耶!”乔沫沫将香蕉皮丢到病床下的垃圾筒,一脸纳闷地望着他。
“奇怪?”第一次被人说奇怪,皇甫少恒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对呀!你救了贝儿,应该是我对你说谢谢。可是你却反过来对我说谢谢!”这还不怪吗?
“贝儿是我女儿,救她是应该的。不是吗?”
乔沫沫美目圆瞪,惊慌地望着他,“你……你不会是想和我抢他们吧?”
“不会!”抢他们,不如直接把她拐回法国,到时还怕那两个磨人的东西不来吗?
“呼!吓死我了!”还好他不和自己抢,要不然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痛,不管舍弃哪一个,她都舍不得。
蓝眸一阵黯然,语气自嘲地道:“我若真把他们从你身边带走,你们母子三人不恨死我才怪。”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嘛!”乔小楠倚在门口,语气不屑地讽刺着。
“小楠……”见到儿子愤慨的模样,乔沫沫顿感无力。
“妈咪,老姐醒了,嚷着要吃捧捧糖。”丢下话,乔小楠连一秒都不多呆,带上门离开。
“贝儿想吃捧捧糖,我得出去替她买。”.乔沫沫抱歉地笑了笑,起身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望着皇甫少恒,“你有需要买什么吗?我可以顺便帮你买回来。”
“谢谢,不用了。”迟疑了一下,皇甫少恒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以后还会来吗?”
蓝眸紧张不已地望着她,像一个正在等待被判刑的囚犯。
“啊……”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乔沫沫愣了愣,才笑着点头,“会呀!”
他在t市的朋友不多,gigi又不在,只有副总裁。
现在总裁大人受伤了,只有副总裁一个人支撑着公司,只怕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空到医院里来看望总裁大人?
得到答案,皇甫少恒唇角轻勾,“你去忙吧。”
“哦!”乔沫沫拧了拧眉心,忍不住再次望了他一眼,才开门离开。
总裁大人怎么怪怪的?
望着紧闭的房门,皇甫少恒心情甚好地啃着未吃完的水蜜桃。
其实他大可转院回法国,不必留在这间医院里深受着萧迎敖的虐待。
只是……如果真的回法国了,他就没有借口再到t市,看到他们三个。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无赖,借着那一枪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贪看沫沫和两个孩子。
当然,心中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妄想,希望当枪伤完全好了之后,能赢得沫沫的芳心。
想起刚刚乔沫沫刚刚为自己削水果时,被他看得局促不安的表情。
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或许!她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感觉。
只要他再努力一点,多朝她放点电,还怕拐不到她跟自己回法国,当他的小妻子?
倦容满面的蔡司艺提着一束鲜花站在病床前,“亚瑟,在想什么?笑得这么恶心?”
“你怎么有空来?”听到声音皇甫少恒迅速回过神来,蓝眸意外地望向就连金丝眼睛也掩不住黑眼圈的蔡司艺。
轻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在旁边坐下,“gigi的功劳,把秘书室的人搞得人人自危,连偷个小闲都不敢。”
要不然按以往的工作速度,堆积了两天的工作量,没把他给忙坏才怪。
皇甫少恒淡笑,“gigi听到这话,会骄傲得飞上天。”毕竟gigi的工作能力如何,他最清楚不过了。
“亚瑟,为了一个女人,在医院里被那个姓萧的虐待,值得吗?”
一想起昨晚萧迎敖替好友取子弹时的拽模样,蔡司艺就气得牙痒痒的。
皇甫少恒不答反问,“你为了一个男人,恋了两年,值得吗?”
说起自己思思念念的心上人,蔡司艺就一肚子委屈。
“亚瑟,原来那个姓萧的和俊俊是一对的!”
蔡司艺怨念的模样,让皇甫少恒微愣。不过最让他吃惊的是,萧迎敖竟然与赵子俊是一对的。
如果萧迎敖与小美男是一对的,那沫沫……
望着皇甫少恒嘴角那越来越大的笑容,蔡司艺恼怒不已。
“亚瑟!请你顾忌一下我这个失恋的人好不好?”笑得这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