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正清模样长得不行,画工倒还是不错。
只见那纸上的纹样上一月、下一水,波纹栩栩如生,仿佛就要动起来了。
邱卢看着纸上的纹样总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陆洛汐看到纹样也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在梦里吗?
东博易就是在梦里出现的,会不会这纹样同他一样,能在梦中给我些提示?
陆洛汐想一想便搁置了,反正纹样在手,迟早能找出来是属于谁的。
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赈灾的事。
这原正清为非作歹,必不能留,但目前此地形势不明朗,说不定还有用。
暂且留他一命,看看他还能吐出点什么来。
“原正清,马博千你认识吗?”
“认识,认识。他就是我们南阳郡的郡守啊,谁不认识。”
“别说废话,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没用的东西。”
“他啊,说的上是个好官吧,跟我不一样。
据说他日理万机、爱民如子。
您进城的时候看到的景象还记得吧,像是受灾的地方吗?”
“这倒是,可是未免也太干净了吧。
既然他能解决的这么好,还八百里加急叫我们来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平野镇灾民生活如此艰难都是因为你贪污枉法喽!“
“不,不是。
我虽然与马郡守不熟,但也毕竟在这里这么多年了。
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些风声的。
您可以仔细想想,如今,南阳郡涝灾如此严重。
他如何能够做到让灾民们保持理智,不偷不抢不涌入城中寻找生机?”
果然有问题。
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是人的本能。
尤其作为受难的灾民,曾面临过死亡的威胁,会加深他们对活着的渴望。
若不小心被有心人利用,甚至可能会变得不择手段。
而进南阳郡的时候,却根本看不出那里是遭遇过水灾的地方。
但是,平野镇的景象截然相反。
如果马博千真的是个厉害的能够处理好灾后自救的好官。
群内不同地方的差距怎会如此之大?
灾民按理说应该数量庞大,他又是如何做到直属管辖区域内居然无一的?
是驱赶?
还是有什么能够比饿死更可怕的?
陆洛汐越想越觉得头疼欲裂,看来这地方的蛀虫还不少。
原正清看陆洛汐气急的样子,觉得此时十分适合表忠心,立马以头抢地。
“大人,我愿用尽全力帮助大人以将功赎罪啊,大人!
我只求大人饶我一命,让我以后能够见我儿子一面。”
陆洛汐冷眼看着堂下悲天泣地,头都要磕碎的贪官原正清,只觉得讽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邱卢,带走,丢进大牢里,先饿他几天减减肥吧。”
堂上的衙役见状也纷纷跪了下来。
哭着喊着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命行事。
陆洛汐已经不耐于听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想也知道这些小喽啰没什么用处。
给邱卢使了个眼色,摆手让他们下去。
“警告你们,今日之事最好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别漏出去。
否则,后果你们知道的。
以后还按平常一样工作就好,不要让外边人看出什么异常。”
这些衙役胆子真是小,随便吓唬一下就屁滚尿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