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上写的东西不多,信息量却很大。
“马,虎符既已到手,事请好好做。
金宝量不够,若人丁税拿不到手,可从赈灾款下手。
若无灾情,可创造灾情。
另,矿经平野。”
落款只有一个符号,正是月水符。
陆洛汐抖了一下,搓了搓胳膊。
“陆寻如此丧心病狂吗?我突然觉得好冷。”
沈阳泽向陆洛汐伸出了手,惊觉陆靖骞也在,就要缩回去。
陆洛汐才不给他缩回去的机会,一把抓了上去,仿佛陆靖骞不存在一样。
陆靖骞此时正陷入对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叔叔的无限思索中,无心关注其他。
陆洛汐又发现一个重点,他指着“矿”字看着沈阳泽。
沈阳泽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对了,原正清是平野县县令。
我审问他的时候听说黑衣人时不时会去他那里放什么东西,还很重的样子。
或许这个上面所说的矿跟那个有关。”
陆洛汐看陆靖骞呆愣的样子,有些好笑。
“靖骞,怎么了?”
“没什么,姐姐,我就是在想皇叔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会不会跟父皇有关啊?”
陆洛汐和沈阳泽对视一眼,这小子还不算傻嘛。
“也许吧,我们回去把这里的事情一一禀告父皇,他会有所决断的。你累了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陆靖骞点点头。
一行人回了陆靖骞府上。
陆靖骞确实累了,在雪梨的服侍下很快睡下了。
陆洛汐和沈阳泽先去看了看灵鸣。
仍是纳兰守在旁边。
灵鸣脖子上戴着天灵玉,脸色仿佛比之前红润很多,但还是未曾醒过。
“纳兰,之前去皇城取南浔使者的人回来了吗?”
“公主,我正要与你说呢。他回来了,就在外头候着,但南浔使者并没有拿回来啊!”
纳兰说着话语里带出了哭腔。
“什么?没带回来?叫他进来!”
一个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的壮汉大踏步地进了门来。
他低头抱拳半跪在地上。
“秉大人,小人该死,南浔使者没带回来,小人愿受罚!”
“受什么罚,你受罚有用吗?你是问你,为什么东西没拿回来?没用我给你的牌子吗?”
“大人,是这样的。
小人拿着牌子顺利进了宫到了太医院,但太医说,南浔使者过于珍贵,不能随便给我。
我就把大人的牌子给他们看了,他们立马变了脸色就要拿给我。
就在此时,太子手里拎着一只鹦鹉来了,他也看见了我手上的牌子。他就问我要什么,给谁用的。
小人想着若说是七皇子要用岂不是拿的更轻易一些,谁知太子一听是七皇子要用,扭头就把唯一一株南浔使者拿走了。
小人当然不肯了,就想抢过来。”
这大汉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抖。
“结果呢?怎么了?”
“结果,太子殿下不给我就算了,他居然把那珍贵的南浔使者喂给了鹦鹉!”
陆洛汐一拍桌子,当即站起身来。
“真是欺人太甚!太子怎能如此?”
“太子殿下还说…还说,七皇子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给他岂不是浪费了!”
他看陆洛汐气急的样子,抖了一下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