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说起来,便还是蓝韫宜偷走了她还未想到的创意!
这个贱人!
“是不怎么样,自然没有郡主您在林府一舞‘惊’天下,那样让人的灵魂都能感受到震撼。”
蓝韫宜也没站起身,只是坐在原位,抬起头懒懒散散的道。
她明明是需要仰视灵舒郡主,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居高临下的气场,却让灵舒郡主垂在身侧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发抖。
她一看见蓝韫宜,便条件反射的有些害怕。
可蓝韫宜语气幽幽,竟是讽刺她在寿宴上蹿稀的事情!
灵舒郡主双手扶着发髻,气得差点从地上弹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你竟敢讽刺我!”
灵舒郡主全然忘记了蓝韫宜的身份,还以为她是从前那个没名没姓的平头百姓,指着她的鼻头便骂。
“我说话的时候又不用扶住头发,也不会觉得头顶凉凉的,我为什么不敢开口?”
蓝韫宜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的看着她的头顶:“在净慈庵里待了那么久,都没学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一讲到净慈庵,灵舒郡主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她扶着发髻,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豫王没来,才放心的开了口。
“我可不像你,是一副蛇蝎心肠!想必你想去净慈庵,菩萨都不愿意放你进去,怕你脏了她的宝地!”
灵舒郡主刻意放大的音量,吸引周围的夫人妃嫔,通通往这边看。
当时蓝府和林府为了压下消息,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她们被送去了尼姑庵。
若是此刻颠倒是非,倒打一耙,其他人只会觉得蓝韫宜是个狠毒的女人,而名声受损的,也只有远在净慈庵的蓝婉茹。
没人会知道她曾经也被送过去。
“你可这是恶毒至极,竟用了诡计把自己的亲姐姐送去了尼姑庵,还故意削掉了她的头发,毁掉她的名声!”
灵舒郡主的声音铿锵有力,说话时也是义愤填膺的。她身边的小姐妹便也急急附和。
“我的天哪!婉茹竟被削去头发,做了尼姑?她顶着个光溜溜的脑袋,还怎么做人啊?”
“对啊对啊!若是我被剃了头发,我宁愿去死!丑成光头,这还怎么活着见人啊!蓝韫宜竟恶毒到了这个地步,怎么配来到宫中,参加着赏菊宴呢!”
这些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许多消息都不知道。
可灵舒郡主听着她们的话,原本得意的脸色却陡然僵了僵。
几人讲的义愤填膺,吸引了许多附近的妃嫔,就连在附近看花的元妃,都被灵舒郡主的声音吸引来了。
她扶着表妹的手缓缓走近,刚打算讲话,对蓝韫宜狠毒的心肠小惩大诫,重点自然是是为了讽刺讽刺珍妃识人不清。
蓝韫宜的声音却率先响起。
“聒噪。”
她冷冷道。
她感受着在场夫人的目光,嘴里暗暗念了一个诀。
便在一瞬间,狂风大作。
那风像是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