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竟敢这样对福伯说话。”小毛性子最冲,早就看不惯张峰的傲气。
“小毛,不必动怒。”福伯伸手示意小毛噤声,又笑眯眯地对张峰道:“你是张队长是吧,很好,有个性。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来保释李真的,而是专程来接他出去的。你说不放人那是你的事,我们只管接人,就这样简单。”
“你,你敢……”张峰怒道。
“放肆,张峰,不要你以为你上面有人就胆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我实话告诉你,这个李真你不放也得放。你晓得是谁打电话通知我来叫你放人的吗?”孟定国怒道,他没想到,自已还没退休,这个张峰就敢这样对抗自已了。
“是谁?”张峰意识这事不简单,急忙问道。
“是市局的高局长打的电话,他说这是陈副省长的密令,要我们不惜一切条件也要放人。”孟定国没好气地说道。
“啊,陈副省长?”一听到这人名字,张峰的汗水一下子从脑门上流了出来。
这个陈副省长,岂不就是那个要好好栽培他的那个省委大领导吗?
市局的高局长还罢,可这个陈副省长的密令,那就不能用服从来形容了。
怎么会这样子呢,是这个李真的身份太恐怖,还是这个灰衣老者的来历太离奇,怎么连陈副省长都惊动了。
这一刻,张峰感觉自已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只觉得喉干舌燥的难受极了。
“你们两个,打开李真的手铐。”孟定国见张峰张口结舌不说话,于是命令那两个被李真打伤的警员,替李真打开手铐。
那两个警员急忙上前要替李真打开手铐。
不料李真一脚将他们踢飞,冷笑道:“老子今天不走了,看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我是打了人,敲诈了钱,还袭了警,妨碍了公务,怎么的,拿枪来击毙我啊。”这话都是张峰说的,现在李真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张峰愣着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了。这个李真可是连他所倚靠的大领导要发密令释放的人,他能得罪吗?
他在想是不是自已这样不识事务,而得罪了大领导,从而自已的仕途到此结束。
福伯仍是笑眯眯地瞧着李真,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至于大小毛两人虽对李真很有成见,但见他如此太霸气了,也不由暗中竖大拇指点赞。
只有孟定国最着急,他原以为李真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大无赖。可是这家伙是省里大领导的密令要放的人,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他连忙对李真说:“李真,真对不起,他们是有眼无珠,刚才他们得罪你的地方,求你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吧。来,我帮你打开手铐。”说着他从一名警员手里接过钥匙,要替李真打开手铐。
哪知李真仍不给面子,将孟定国一把推开,道:“我才不要打开手铐呢,我要抽烟,要喝水。玛的,都这么久了,老子没喝一口水,抽一根烟,喉咙都干死了,另外还要那个小妞子给我按按摩。”
他一脸猥琐地指着一直畏畏缩缩呆在角落处的女记录员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