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凤将那只玉镯举过头时,小土屋里的凌空惜不由嗤笑一声,道:“江夫人,这深夜里来找老朽,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只手镯?”言语里充满了讥笑。
尽管知道江凤是绝世强者聂锋的众多情人之一,但凌空惜的言语当中仍然没有一点儿自降卑微的意味,相反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高傲与不屑。
对此,江凤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谦卑。
她神情凝重,缓缓地说道:“前辈说的的确没错,我们今晚来就是为了这只手镯。是这样的,起先这只手镯是聂锋送给我的定情之物,当时碧绿滢润,煞是好看。是聂锋叫人用最好的和田玉所加工雕制而成,当时估值大约五十来万块钱,虽然不算贵,也不算便宜了。可是现在居然变成这种灰败之色,形如烂石块般残败不堪。而造成这样的结果,只是因为一个年轻人。据说就是这个年轻人将此玉的灵气给吸得一干二净,所以才变成这样子。所以,为了这件事情,我才特地来找凌前辈明察,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功夫,能吸噬玉器里面的能量?”
江凤刚刚说完,一股轻风从小屋里面拂出,眼前黑影一闪。
定睛一看,但见一名身穿灰色且破旧不堪道袍的高大老者已站到江凤面前,正瞪着一双充满精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手镯。
“请前辈过目。”江凤见凌空惜出来,心中大喜,立即将手镯交给他,让他仔细查验。
“果然变得没有一丝灵气,是什么功夫能将玉器中的灵气给吸尽呢,我可从没见这种功夫。到底是什么呢?”
凌空惜将手镯托在手心中,暗运内息感应着玉器,却不能感应到任何东西。
他是武学大家,当然明白任何玉种里面,都或多或少蕴含着一丝丝能量,尤其是玉种更高级的,所蕴含的能量更多。可是这块算是用上等和田玉所加工而成的玉镯,简直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没有一丝毫的能量波动。
接着,凌空惜又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是《黄石吞吐术》?不会吧,没听说高欢有后人或徒弟,怎么这世上还有人会这种令人可怕的《黄石吞吐术》?”
“是啊,我也是这样猜测的,只有高欢会这种功夫,可高欢早就不在人世,而他又没有后人,所以就值得人怀疑。”江凤苦笑一声,道出心中担忧之意。
毕竟,当年高欢盛名之下,败敌无算,也结下不少仇家,且又与聂锋是莫逆之交,现在聂锋不在国内,作为知情人,江凤当然想调查清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江湖动乱。
接着又很谦虚地说道:“凌前辈,对于江湖之事,我一介小女子,可就不懂,所以就需要您老人家定夺。”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所为,当时情景是怎么样,给我说说看。”凌空惜微皱着长长的霜眉,再次盯着那只手镯。
“海容,你是当事人,给凌爷爷说说当时的情景。”江凤叫来江海容,吩咐道。
于是江海容将那天李真为自已看病的时候,出现吸噬手镯里面的灵气的情景,一一说出来。
当时她只看到一丝肉眼可见的绿光在手镯里面溢出,很快钻进李真的手中劳宫穴,然后玉镯由碧绿色变成灰白色。
当时让她吓坏了,因为知道这块手镯是父亲给母亲的定情之物。
“如此说来,那个年轻人的来历就非常可疑了。对了,那个年轻人现在哪儿,可不可以把他带到我这儿来看看,由我来试探一下,有可能这个年轻人只是练了一种邪派功夫,能吸噬玉器里面的能量,而根本不是高欢所拥的《黄石吞吐术》。要知道这世上有各种希奇古怪的功夫,只有亲自会一会那个年轻人,才能判断其功夫的来历。”凌空惜淡然说道,之后将手镯交给江夫人。
“如此来说,只有将那个年轻人带到前辈这里,找个机会来试探其功夫了。”江凤点了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