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二一声痛叫,凄惨无比,惊起林中飞鸟。
吴翠翠冷眼旁观,花钱给吴老二买个教训。
刘光头几人,就是干这行当的,最是知道打哪里最疼,伤口划在哪里愈合最慢。
吴老二在他们手下,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半柱香后。
刘光头几人收了手,一脚踢开鼻青脸肿的吴老二。
吴翠翠言出必行,拿出四十个大钱交给刘光头,眼皮都没眨一下,“辛苦了。”
刘光头也没客气,果断收下钱。
原本是来催债的,般路接了个活。
算是赚了!
“各位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要说。”吴翠翠神情严肃道,指着一旁疼得哭爹喊娘的吴老二,“刚才各位也听见了,吴老二自己还不上钱,就想打朱家的主意,今天我老婆子就在这儿说清楚,吴老二欠的债,是他自己的事,与我们朱家无关。如果日后,吴老二敢背地里东朱家的钱、朱家的人,我就告到官府,我们朱家不好过,那大家就都他娘的别想好过。”
吴翠翠之所以要和刘光头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告诫他们,如何对待吴老二没关系,如果涉及朱家,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吴老二昧良心弄来的钱,最终都是要孝敬给赌场的。
“你敢吓唬我们?”刘光头不是善茬,吴翠翠说的话让他吃惊,但长年在道上混,他还不至于被一个村妇唬住。
“不是吓唬,是打声招呼。”吴翠翠不卑不亢道。
她不想找麻烦,也不想找别人麻烦,更不想别人找她麻烦。
她只是想划清界限而已,互不相干,谁也别招惹谁。
“赌坊开门做生意,为的是财源广进,日进斗金,应该也不想惹上官司吧。”
闻言,刘光头眼眸微垂。
按理说,赌坊明里暗里和各界都有勾连,就连官府的青天大老爷,他们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赌坊也有自己的规矩,有所为有所不为。
开门做生意的,求的都是财源广进,而不是惹祸上身。
“好,我答应你。”刘光头爽快道。
“多谢。”吴翠翠颔首,余光瞥见他手里的银镯子,“这个镯子是吴老二偷我儿媳妇的,这个镯子是她男人买给她的,对她来说很重要,你能不能卖给我。”
刘光头早就猜出银镯子来历不正,但干他这一行的,也不在乎这些。
“我凭什么卖给你?”
吴翠翠回想刘氏眼圈红红的样子,咬牙道:“我给双倍的钱。”
好在这几天出摊做生意赚了些钱,加上系统的奖励。
否则,她也不敢这般财大气粗地讲话。
刘光头咧嘴一笑,觉得这是件不吃亏的买卖,于是扬手将镯子抛给吴翠翠,“成交。”
吴翠翠看了看银子的成色,心里大约估摸出个价位后,解下钱袋子,掏出一两银子,丢给刘光头。
吴翠翠出手阔绰,刘光头忍不住咂舌。
一两银子,外加四十个大钱,够他和兄弟们逍遥一阵子了。
吴翠翠目的达成,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
“告辞。”
吴翠翠无视地上鬼哭狼嚎的吴老二,转身走人。
刘光头没阻拦,抱胸看着吴翠翠黑熊般的背影愈来愈远。
“大哥,就这么让她走了?”小弟凑到刘光头耳边问道。
刘光头嫌弃地瞪了小弟一眼,“怎么?让她留下给你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