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高估我了,巧合,一切都是巧合,我就是个农妇,大官们的面见都没见过,哪里会知道什么内情。”
众人扁了扁嘴,明显不相信吴翠翠。
“吴婆子,你就别谦虚了。”
“我们大伙没有恶意,就是好奇而已,吴婆子,你要是再端架子,我们可要生气了。”
“吴婆子,你可是个爽快人,别娘们唧唧的,快说吧。”
吴翠翠:“.......”
第一次有人说她娘们唧唧的。
感觉......这么奇怪嘞.....
众人围着吴翠翠,非要问个清楚,却无人注意到旁边的朱老五,一双眼紧紧盯着告示上“金家”二字。
天道有轮回。
知府和总督被砍了脑袋。
还没有说如何处置金家父子。
对朱老五来说,这是件好事。
既然火烧起来的,那他就添一把柴,让这股火烧的更旺些。
新账旧账一起算。
那些年在学堂的经历,是时候换一种法子,如数还给姓金的。
“娘,你和小婉姑娘先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不等吴翠翠阻拦,朱老五已然挤出人群,头也不回地跑远。
“老五,你要去哪儿?老五!”
吴翠翠的呼唤声被鼎沸的人群吞灭,朱老五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也没打算乖乖和她回去。
他不是小孩子了。
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数年的青春被毁,学堂回不去,学业荒废,神志痴傻,这个仇,必须报!!!
县衙里。
摄政王殿下满头黑线,强压着脾气,听着姓侯的,从诸子百家讲到四书五经,又从四书五经讲到前朝典故。
若不是看在侯家世代为国效忠的份上,摄政王这个暴脾气,早就拔剑,捅了姓猴的,让他闭上那张喋喋不休,满口之乎者也的嘴。
如果眼神能杀人,摄政王那阴寒可怖的双眸,早就将姓侯的,杀了千千万万遍。
该死的文官,世上没有比他们更令人厌恶的。
侯青山讲的口干舌燥,唾沫星子横飞,滔滔不绝,满口锦绣文章,活像一个给摄政王讲课的老学究。
正当摄政王殿下忍无可忍,闭眼思考,如果他真的宰了姓侯的,也不是不可以......
咚咚咚~~~
激昂的鼓声突兀响起,回荡在衙门的每个角落。
与此同时,捕快快步跑进来,跪在堂下,拱手道:“禀告王爷,禀告县令大人,衙门外有一学子击鼓鸣冤。”
闻言,摄政王挑眉,隐约感觉到来者不凡,当即拍案道:“把人带上来,本王定帮他做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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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翠翠和小婉好不容易逃出人群,本想着进城去寻朱老五。
朱老五就算是个男娃,但也还是个孩子。
吴翠翠放心不下。
可是城门口一群如狼似虎的百姓们,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布鞋被踩丢一只,都不敢回去找。
这时候,再回去,岂非送羊入虎口,另一只鞋也难逃魔爪,不,是魔脚.......
"翠翠,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老板娘和宋公子都在镇上,一定会照应好朱老五的。”小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