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宋公子并未看中老板娘对他的感情。
男女之间,讲究你情我愿,不能强求。
吴翠翠作为旁观者,就算有心,也无力。
吴二壮推着车,跟着朱老五和宋公子走向学堂大门,被门口的小厮拦下,“抱歉,除了学子外,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因此,吴翠翠和吴二壮被拦在外面,“娘,二壮哥,就送到这儿吧,你们回去吧,我和宋公子一同进去就行。”
“也只能如此了。”吴翠翠帮着朱老五理了理衣襟,“有什么需要的,就写信,娘让人给你们送来。”
朱老五笑着点头,“好的,娘,我记住了。”
吴翠翠掏出腰间的钱袋子,拿出几块散碎银子,交给朱老五,“这一两银子,你拿着,算是零花钱。”
穷家富路,出门在外,吴翠翠不想让朱老五过得太紧凑。
“娘,你给我带了干粮和衣服,我用不到零花钱。”朱老五不收,进了学堂的门,就不能轻易出去,而且来之前,家里给他准备好了各式各样的用品,压根就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那你就攒着,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应急。”吴翠翠语重心长道。
俗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朱家不似从前,现在手头宽裕了,这一两银子不算多,朱老五不说话,就留着压箱底。
更何况,这些钱都是朱老五自己攥的,刚做生意的时候,人手不够,朱老五没少出力,上山背石头摘果子。
一两银子只是他分红的一小部分。
“好,谢谢娘。”朱老五明白吴翠翠的良苦用心,没多假客气,笑着接过那一两银子后,和宋公子并肩走进学堂。
吴翠翠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两个孩子的人影,才转身,看了眼板车上预留出来的半筐炸鸡,和吴二壮去了赌坊。
刘光头就说了句玩笑话,没想到吴翠翠真记在心上了,双手接过吴翠翠送来的炸鸡,鸡肉还是热乎的。
“趁热吃,冷了,表皮就不酥脆了。”吴翠翠道。
刘光头和兄弟们人手一只,终于吃到远近闻名的炸鸡,他们一定要好好尝一尝,日日排出十几米长队伍的炸鸡,究竟是怎样的好滋味。
“吴婶子,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吴翠翠笑道:“吃吧,快吃吧,你们要是喜欢,提前和我说一声,我给你们留出来,你们去摊子取就行。”
“多谢吴婶子。”
众打手们都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年轻力壮的,赌坊没有生意,他们就蹲在门口,捧着炸鸡啃,也不在乎形象。
吴翠翠手捧着最后一只炸鸡,垫脚往赌坊里瞧,没看见老板娘的身影。
“吴婶子,别找了,我们老板娘正在楼上伤心,没口福吃你送的炸鸡。”刘光头坐在门槛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老板娘个人感情没解决,他们的饭碗也不保了。
吴翠翠看出刘光头的垂头丧气,追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上一次和刘光头对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吴翠翠隐约猜到刘光头兴许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事。
“吴婶子,你还不知道吧,赌坊要关门了,老板娘已经开始找买主了。”
原本,老板娘是想关门歇业一阵子,调整心态,洗手作羹汤,好好和宋公子过日子。
在学堂门前,被宋公子拒绝后,心一横,无颜再面对宋公子,索性把赌坊买了,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就像宋公子说的那样,彼此再也不打扰。
吴翠翠诧异,没想到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在学堂门口,宋公子究竟说了怎样绝情的话,能让一心照顾他数年如一日的老板娘,痛下决心,选择一走了之。
“我上去看一看老板娘。”
她这个年纪,作为一个长辈,去关怀小辈,也是理所应当的。
刘光头晃了晃脑袋,“吴婶子,你还是别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