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吴翠翠只好应下,“好,我跟你们走一趟。”
说完,回头看向张氏,示意她拿钱结账。
张氏明白,打开钱袋子,掏出十几个大钱,放在桌子上,跟着吴翠翠赶去县衙。
衙役前来禀告,侯县令听说发生了聚众打人的恶性事件,午饭来不及吃,急忙换上官服,从后堂走出来。
见到捕快们簇拥着吴翠翠走出来,侯县令手握着惊堂木,问道:“吴婶子,怎么是你们?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妇孺都不放过?婶子,你们没事吧?”
在他的辖区,发生此等丑事,是他这个县令失职。
吴翠翠知道侯县令误会了,解释道:“我们只是路过,撞见打人而已。”
侯县令点头,伸手示意道:“吴婶子,你说即可。”
主位旁边的师爷,手中拎着毛笔,蓄势待发,做好誊写笔录的准备。
吴翠翠实话实说,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我们婆媳三人,在面摊吃面,看见春风轩的小伙计抱着一个包袱,跑到面摊前,随后追来一群汉子,说是要小伙计怀里的菜谱,小伙计不给,两方一番口角争执后,动起手来,小伙计形单影只,不是汉子们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打的气息奄奄,随后,汉子们抢走小伙计的菜谱,逃之夭夭。”
县令听完后,又问了张氏和刘氏。
两个媳妇的回答,和吴翠翠相差无几。
“婶子,那群汉子可否说明自己的身份?”侯县令问道。
“没有。”
“你还记得那群汉子的长相吗?”侯县令继续问道。
“粗略记得几个。”
人太多,只记得几个长相有特点的。
“那好。”侯县令招手,让衙役叫来画工,按着吴翠翠婆媳三人的回忆,当场描绘人物画像。
紧接着,侯县令又下令,“去传春风轩的掌柜。”
半盏茶的时间。
春风轩的掌柜的,匆匆赶来,手中拿着帕子,不时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在堂前跪下,“草民张三江,拜见县令大人,。”
他就是春风轩的掌柜,春风轩后厨掌勺,也是传说中前朝御厨传人。
侯县令不绕弯子,直接道:“你家伙计被打的事,你是否知晓?”
张三江跪在地上,在来的路上,传令的捕快已经告诉他了。
“知道,草民知道。”
与此同时,画工放下笔,拿着画像,送到张三江面前,“张掌柜,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张三江接过画像,仔细端详,一眼就认出,“这是对面秋林阁的伙计,以前在春风阁干过一段时间,我认识他们。”
秋林阁,春风轩。
好相似的店名。
“秋林阁的伙计,为什么要抢春风轩的菜谱?”侯县令正襟危坐,沉声问道。
提到这个,张三江一肚子苦水,眼泪在眼圈打转,都怪自己引狼入室。
吴翠翠婆媳三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听着张三江哭诉道:“秋林阁的掌柜是草民的大徒弟,上个月,我们师徒闹掰了,他一怒之下,带走春风轩一半的伙计和厨子,在春风轩对面开了个酒楼,名字就叫秋林阁。”
师傅关系,侯县令管不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惩治触犯律法的不法之徒,才是他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