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注意到,朱二妹手腕上有很大一块伤疤。”
朱二妹尽力隐藏,但整日干活,衣袖难免要卷起,好巧不巧,就被小婉瞧见了!
吴翠翠之前还真没注意到这事,停下脚步,追问道:“伤疤!刀伤?还是烫伤?”
小婉从专业角度分析,“我看都不像,倒像是剜肉后留下的疤痕。”
吴翠翠抿着唇角,嘱咐小婉,“朱二妹不说,咱们就假装不知道。”
回想起寻找朱二妹的经历,和朱大妹和朱三妹相比,寻找朱二妹的过程,相对来说顺利许多。
朱老二没哭没闹,乖乖和朱三妹夫妇俩回来。
回到朱家后,乖巧懂事,平易近人,看起来温和无害,没和卖她的吴翠翠争吵,更没有当众挑衅吴翠翠的权威。
也正是因为一切都这么顺利,难才更让人生疑。
“但愿朱二妹不要闹出幺蛾子,如果她牵扯到你,我不会坐视不管。”小婉郑重地看向吴翠翠说道,向来不说重话的人,难得如此认真。
谁都不想惹上麻烦,吴翠翠也不例外。
“人不惹事,事惹人。”
吴翠翠无奈地耸了耸肩,穿越来这么久,还没帮原主把屁股擦干净……
“翠翠,我来这么久,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看在眼里,发现朱家人不是坏人,就是对……你的原身执念太重了!”
小婉不说,吴翠翠也明白。
要怪就怪原主太缺德!
幸好有姐妹在侧,吴翠翠不至于孤军奋斗。
吴翠翠感动之余,也在担心小婉,“别管我,听说摄政王巡视的差不多了,正在往回赶。”
她们必须早做准备,时间不等人。
听到权叶辰的名号,小婉的脸色比便秘还难看,学着木子骂了句脏话,“丫的,这货怎么还没死!”
……
朱家院里。
朱老二朱老三一左一右,夹着朱小九,坐在屋檐底下一起洗脚。
朱老二牢记吴翠翠的嘱托,继续展开攻势,先是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将朱小九放下防备。
随后,朱老三从怀里掏出药膏。
“这药膏是我从小婉姑娘那儿求的,小九,快把衣服脱了,三哥给你涂上。”
朱小九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背上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现在才想起抹药,未免太……太迟了吧……
朱老三猛拍脑袋,“哎呦,你看我这个猪脑子,只顾着关心小九,忘记这茬了。”
他不是忘记了,摆明就是故意的。
这般亦真亦假的演技,朱小九很迷惑。
为防止朱小九脑子转过弯,忙搂住朱小九的肩膀,笑哈哈道:“小九啊,你说你家祖上中过武状元是吹牛吧!”
闻言,朱小九皱眉,盯着朱老二的脸道:“我才没有吹牛。”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说谎是可耻的的。
朱老二肆无忌惮地使用激将法,语重心长道:“你我是自家兄弟,你和二哥说实话,二哥不笑话你。”
朱小九受不了他这副贱兮兮的表情,愤怒地推开朱老二的胳膊,“我说的就是实话,爱信不信,哼!”
说着,站起身,顾不得擦脚,迈出水盆,踩着布鞋就要回屋。
见状,朱老三立即伸手拦住,帮腔道:“二哥,你咋说话嘞!快给小九道歉。”
有人帮自己说话,朱小九气焰更甚,抱着手臂,扭头哼了一声。
看来朱家还是有脑子清醒的人!
朱老二故作姿态,对付一个小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行啊,那你告诉我,你家祖辈都是哪年中的武状元,不用说名号,只要你能说出年份,我就信你。”
每年的武状元只有一位。
官府会张贴告示,公告天下。
知道年份,就能推断出朱小九的父祖们究竟是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