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没亲眼见到摄政王,因此,只能选择相信吴翠翠的借口。
这一次不同。
村民如此恐慌,因为他们一些人,亲眼看到摄政王本尊。
以及,权叶辰暴虐嗜血的一面。
他们心里发怵。
权叶辰差一点掐死小婉姑娘,由此可以断定,两人之间肯定有过节。
小婉姑娘是吴翠翠娘家亲戚。
那么,小婉姑娘和摄政王有过节,就相当于朱家和摄政王有过节!
“嫂子,多谢你能来,和我说这些知心话。”吴翠翠看向柱子娘,和善笑道。
没想到,全村人都在犯疑心病,只有曾经“死对头”的柱子娘,为她,为小婉,为朱家着急上火。
“别整那些虚的,我来给你通气,是想让你长点心,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有心思待在家里。”柱子娘实话实说。
无论怎么说,此事和小婉有关。
日后,她们三人离开,朱家人的根基在朱家村,他们不会搬走。
小婉需要静养,不宜惊动她。
吴翠翠挺身而出,“我这就去,当着大家伙的面,把话说清楚。”
柱子娘:“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走出朱家,朝村口走去,见状,张氏,朱老三,朱老四,朱三妹,刘成,还有照顾老郎中撒完尿
的朱老大,全都跟上去。
“我们也要去。”大丫二丫趴下炕,牵着正要打盹的张名朋,跟着大部队,去给奶壮声势。
一行人来到村口。
村民们聚在一起,男女老少都有,劝和道:“老二媳妇,你快松手吧。”
“孙大忽悠娘,你认个错,这事就算了,别逞能了。”
“不行!”
刘氏揪着孙大忽悠娘的头发,刷碗用的麻布,从后面兜住孙大忽悠娘的嘴,如同上马嚼子,让孙大忽悠娘嘴角咧到最大。
“孙大忽悠娘活该挨打,让她乱说话,找不自在!”
朱大妹手里的木棒,已经碎成两半,当着大家伙的面,硬生生打折孙大忽悠娘一条腿。
“呜呜呜~~~”
孙大忽悠娘疼的五官扭曲,满地打滚,两边脸上是清晰可见的五指印。一条腿折了,如同一滩烂肉躺在地上,她使不上力。
想哭想叫,奈何嘴被堵上,压根说不出半个字。
“我告诉你,我们老朱家,好几辈都住在朱家村,我们想走,我们可以走,如果我们不想走,谁都别想赶走我们一家。”刘氏这话是对着孙大忽悠娘说的,周围的村民也都听出来了,朱老二媳妇指桑骂槐,是在提醒他们别多管闲事。
朱大妹一把丢开半截木棒,看向战战兢兢的村民们,出言道:“还有谁想让我家滚出朱家村的,站出来。”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朱大妹抡棒子那条胳膊还是麻的,但不妨碍她继续教训人。
“大妹,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祖祖辈辈都认识,我们没想赶你们走。”有人说道。
朱大妹不信,冷笑道:“你们要是不想赶我家走,为什么和孙大忽悠娘聚在一起,别以为我耳朵是聋的,你们刚才说过什么,我可都听见了。”
“我也听见了。”刘氏挺直腰板道。
村民们有理说不清,想要解释,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刘氏和朱大妹这副样子,压根听不进去他们的解释。
清风吹过,朱大妹脸上的纱巾随风而动,脸上的伤疤淡去,这是小婉姑娘的功劳。
做人要知恩图报。
“我告诉你们,摄政王已经走了,小婉姑娘没招惹你们,我们家也没招惹你们,你们摸着良心问一问,有多少人在我家做工,拿着我家的工钱糊口,有多少人受过小婉姑娘的恩惠,生病吃药,没少麻烦小婉姑娘。”
村民们点头,“大妹,你说得对,我们心里都清楚,你容我们把话说完,不是你想的那样。”
闻言,刘氏一脚踢开孙大忽悠娘,指着众人的鼻子道:“装什么装,就算你们想赶我们走,至少用个光明正大的手段,背地里计划着,去我家闹事,拆我家房子,砸我家锅,往我家水井里下药,是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