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苏澈第一个反问道。
夜琉璃皱了皱眉:「你不是说要去处理政务吗?怎么在这?」
苏澈这个人,居然欺骗了人!
这使苏澈感到有点难堪,他清了清嗓子:「瑞王之事乃秘而不宣,本王也就顺理成章地闭口不谈。」
且慢,他为何向夜琉璃说明这一问题?
苏澈顿时不悦:「本王出去干什么了,凭什么跟你说?」
夜琉璃也生气了:「我可是你的王妃,查问清楚你的去处有什么不妥吗?」
看到两人就要争吵,瑞王赶忙打圆场:「嫂嫂莫气,四哥来我这儿,帮我办的事儿,的确和政务有关,也不算诓骗嫂嫂。」
自从瑞王来到这里,夜琉璃便对苏澈有一丝薄面而不赘述。
走到两人旁边,向房间到处这样看了看,却发现内室中有个人正站在那里。
她急忙走上前去,那人身上用锁链吊着墙,身挨得伤痕累累,有气无力地垂着头,满地都是血。
「这就是要掠走侧妃的刺客?」
瑞王点头称是:「正是。」
不知道怎么回事,夜琉璃只觉得这个人看得有点面熟。
直到完走到这个人面前,凑过去细看,夜琉璃立刻惊呼:「蝶衣?」
!!
怎一个人了得?
他不是一个唱戏的人吧?
怎么可能
这个震天的消息立刻在夜琉璃心中爆炸。
谁会想到京都最红火的戏子
会闯入瑞王府将瑞王击伤。
遥想那一夜顺福路归来,蝶衣送她至王府门前,瞬间便不见踪迹,夜琉璃面色更黑。
夜琉璃声让蝶衣艰难地抬着头。
他再无昔日辉煌,满脸青、紫、红、肿的痕迹不胜枚举,嘴角沾有鲜血,甚至气息微弱。
「怎会可能是你?」
蝶衣看了夜琉璃一眼,什么都没说,目光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温文礼貌,反而很冷淡。
「你和瑞王府里的侧妃是什么关系?」
「你到底是谁?」
夜琉璃已经不能淡定了,不禁问了一个问题。
蝶衣闭紧了嘴,只字未提。
「别白费力气了。」
苏澈走到身后,冷道:「用尽了刑罚都问不出来,你就别费神了。」
望着遍体鳞伤的蝶衣夜琉璃根本猜不到此人能与侧妃有任何瓜葛。
她也绝对没有想到平日在舞台上娇弱欲滴的旦角的真正身份会令人那么难以置信。
「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瑞王府吧?」夜琉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发出了疑问。
蝶衣不语。
夜琉璃:「不然怎么会找到誉王府如此幽深的地方,而且轻而易举的知晓侧妃身在何处?」
「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救侧妃的?」
「侧妃又是谁?她嫁进瑞王府到底要做什么?」
蝶衣依旧不语。
夜琉璃:「我劝你最好告诉我,不然便只有死路一条。」
「若说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声音落了下来,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
这些疑问,苏澈与瑞王早已经不知道问过多少次,但都是这样默默注视、守候。
好半天蝶衣才肯开口,嘶哑的嗓音里充满了轻蔑:「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让瑞王故意放出消息,引我上钩。」
仅凭这句话,机灵的夜琉璃便猜出来了。
她那天向瑞王妃说出自己的打算,并得到瑞王的优化。
瑞王有意释放侧妃被关在什么地方的信息,蝶衣这样就可以成功地找到侧妃的位置了,但即使这样蝶衣还是小心翼翼,等待了那么久,终于愿意出现在我们面前。
夜琉璃也晓得问不出来什么,就看着瑞王说:「侧妃呢?现在是生还是死?」
瑞王回道:「也是邻居关的。」
夜琉璃眉头一挑:「这么说,他是来救人的?」
瑞王皱了皱眉,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澈明白了夜琉璃的疑惑,他说:「他的身上藏着毒药,本王找人查过,是慢性毒药,服用之后三日内便可暴毙身亡,可他却非要把人救出去。」
好吧?有这回事?
三人前后走出房间,面色最是丑陋要算瑞王。
「事已至此,六弟烦心也是无用。」
苏澈劝慰的话语并没有使瑞王觉得丝毫缓和,而是愁色更深:「眼瞅着人们抓得紧紧的,却愣是一句话也没有问。」
「既然咱们没法子,不如交由大理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