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叶家突加快了动作,本以为一个月见效算是快了,现在才两天,看起来几乎所有说书艺人都被买通,估计是重金砸下去……这位榜眼公以做事果断闻名,名不虚传,只是这太浪费了吧?”
“这样多资源砸下去,不亏本算是本事了,边远州郡没有京畿观文阁的便利,识字市民相对较少,肯花钱买书的更少,自不是为了利。”
“为名更是胡说,不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中得榜眼公,天下谁人不识君?还用得这手段出名?”
罗维再怎么见识,想不通此举是什么意思,不过堂堂榜眼做这事多半有用意,多半是自己学问不够,不能明了。
“以榜眼公名气,放在南沧郡多此一举,放在别郡多半会有些效果……就看下个月的行内消息了,或能窥探得一点学问。”
“请让一下,让一下,谢谢……”后面传来许多的马蹄声,不快,罗维还是下意识停步,让了一大队人牵马穿市过去,为首两匹纯黑大马很是抢眼,罗维多看了两下,感觉有点眼熟。
可自这面角度,看不到马主人的身影,就摇摇头,多半是哪家公子出游,就在米店老板招呼下回首:“今天多少一斤?二十五文?你怎么不去抢……”
“客官说笑了,哪里都是这个价,打仗的事情,谁能说的准数啊……”胖乎乎米店老板叹口气,抓起一把晶莹米粒:“这一批还是湖湘运来的南米,上等货,到了明天就只剩下本地新米,再过些时日说不定只有陈年旧米了。”
罗维明知是被坑了,可不得不说,这米店老板的话戳中了他的心思。
摸了摸怀中新发的薪资,取下骡背上挂的空布囊开始装米,嘴里不甘说:“你们这价也到顶了,再往上涨,朝廷常平仓放出粮来,看你们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那是……”米店老板嘿嘿搓着手,眼睛笑着眯起来:“这不是还没有超过红线么……”
周遭米店、面店多半是这场面,一打仗物价都腾腾上涨,朝廷的战事推进缓慢,看不出结束的时间,小家小户谁都不敢把生命线寄托在兵事上,还是赶紧往家里多屯些米才是正经。
南沧郡城北有一处住宅,原是一家私有园林,子孙无能,渐渐落魄,就卖了出去,叶青就买了下来,里面种着沁人心脾桂花,就叫桂园。
这时抵达,就有两个男女候着,一见就急急迎上来。
周铃在后面看着,她有点印象,记得是公子一房的堂兄堂嫂,算是能干,这时只是敬畏对公子躬身:“家主!”
“恩。”
叶青挥手让亲兵守在外面,把手里拿的一份报纸交给周铃,跟着这对夫妻俩进了里面小厅,直接问着:“最近情况怎么样?”
听了些汇报,就满意的说:“作的不错,这一片倚仗两位兄嫂,年终按例计功,我会不吝赏赐。”
“我们明白……”夫妻俩欢喜应了。
“还有孩童要照顾好,过些时日顺利,会派教书先生过来……”
远房堂兄推开一处暗道,环境幽幽起来,似又回到那夜
距离星陨之夜已多日,叶青感觉城里城外都很是平静,一切照常,就连路上买来的报纸,也没见到星陨消息,这是自然,朝廷不会允许这种消息渲染。
想着,叶青还是一叹。
星陨在许多有识之士心里震惊,还不是非常恐慌,百万年的统治,使他们对天庭很有信心,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多半这种心态了。
士子官府这样,对于躬耕田垄的平民百姓而言更是无谓,今年庄稼收成不是很好,打起仗来,市面上物价涨了些,生活还一如继往的辛苦。
再神秘的星陨,不如台风雨的影响效果大,人间的生活与九天之上距离,终还是太遥远了。
“家主,讯盘就在里面。”这堂兄在密室前停步,有些畏缩说。
周铃推门进去察看一下,出来点点头。
讯盘是朝廷控制利器,但随着时间流逝,而且讯盘没有和朝廷一样建立遍及天下州郡的道网,也没有太大意义,这个法度渐渐松弛,流到民间。
因此叶青利用职权,弄了几套,和尹家刊行合作,渐渐也弄出了简单单线联系。
叶青进去,启动了讯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