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赤的窗帘后,甘夫人……或说曹白静正陪在太后,这时听得点头:“以免过度折损核心的赤甲骑兵么?我明白了。”
听起来有些残酷,但夫君说过战争本来就是合理比拼消耗,而三千新兵轻骑相比一千老兵轻骑,都有纸甲保护情况下谈不上做炮灰……
纸甲的颜色只是一种荣誉性的等级标示,战力上确实差一个等级,培养成本更差了几个等级,视精锐程度尽力转移损伤偏向是战争中的经济学准则。
曹白静这样感悟的想着,以她水德练气四层圆满,瞬间一道神识横跨里许传讯:“赵将军,请你……”
“遵命”
赵云凝神听完,振奋策马一跃,带剩下的千余白甲轻骑冲出战场,绕向敌人后军弩阵。
战场通讯的变革让敌人还没回过神来,但赵云早已做好准备,保持着马力,就是为了保留一次冲击能力,在关键时候打破均衡。
自汉武帝从西域攻夺天马繁衍以来,虽有不好的阉割传统,但一时间北方的马种还未退化,比起凉州西凉军的高头大马,产自幽州的战马负重、冲击力一般,不适合做重骑兵,但作轻骑兵的耐力却是极佳,冲冲停停三轮还有一次跳出战阵的能力。
这种机动性是中原战马所不能比的,纪灵本以为场上这支骑兵已失去威胁,这时第四次冲锋,不禁一个个目瞪口呆:“幽州马有这么强悍?”
“肯定是连着喂了半个月粟米,刘大耳早就做好偷袭我荆州的准备了”雷薄怒骂着,丝毫没觉有什么不对,袁家传统思维就是“我偷袭你是对的,你偷袭我是错的”。
纪灵却回醒过来这不是寻找原因时,当即命令:“快拦住他们”
帅旗摇动起来,配合着鼓声作出意思。
但这样复杂信号,混乱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将士,耳边都是刀兵声、惨叫声,神经绷紧得钢丝一样,几个能留意视听信号?
而这时刘备军却完全不同。
帅旗只是一挥作攻势,曹白静的神识横扫战场,再度协调了少许,全军配合掩护地倾压向袁术的后军弩阵。
天地灵气渐盛,既解开了对术师们的法力限制,也降低道术施展难度,这种世界性变化也只有地上人第一时间意识到,而越来越多的术师介入战争,由此引发的战场通讯变革注定会使战争突破旧有模式。
这时期袁术尚未称帝,袁家一众将领的基本素质还是可以,打到现在对场上局面都清楚的很――刘备军骁勇也就罢了,汉兵没几个不骁勇,组织程度出出预料,第一线肉搏的步卒士兵更普遍着甲,哪怕是纸甲,本来袁术军是在弩阵优势下才维持了战局均衡。
但弩阵指挥转动不易,这时被张飞骑兵跳出战局,侧面直冲,一时弩阵四散转移,许多袁家将领都瞧出不好,再回首一看己方帅旗变化,虽听不清鼓声,也猜出了纪灵指令。
弩手被冲散后不成阵列,威胁性大减,而刘备军一时士气奋发层层压迫上来。
“赵将军,张将军命你直冲敌帅”这时,曹白静在传讯中命令着。
不过她的话带着些迟疑,地上战争历史,从来没有武将能万军辟易,不免让她十分小心,怕折损了自家夫君极为看重的武将。
“自当奉命”赵云一口应下,策骑率领白甲轻骑一路侧穿,就奔袁术军帅旗而来,更是冲得冲得袁术军阵势节节溃散。
只看这冲势再继续下去,一旦连锁反应极易引发己军崩溃,就有一武将带亲卫迎战:“吾乃袁公帐下将军陈兰,敌将何――”
“锵――”长枪击开长刀,“噗”一下,把这陈兰搠了个透心穿。
陈兰尸体被抛了开去,他手下亲卫发一声怒喊,决死冲上,赵云大笑:“来得好”
长枪横扫,势若旋风,而又一阵腥风血雨。
纪灵脸色铁青问:“谁能为我挡之?”
无人敢应,众将都是面面相觑。
纪灵手几度抬起,忌惮张飞赤甲骑兵,始终没敢上自家最后的步骑预备队,只寒声说:“上弓手”
帅旗摇动起来,中军阵势一分,两千弓手涌上去,休息过后恢复了体力、精准,大量箭雨抛射这支骑兵,顿时骑兵成批落马,但有纸甲保护当场被射死不多,没死的都作步兵结阵,还骑在马上的也转冲入敌阵,混杂在乱军中规避伤害,让弓手射击命中率大减。
战局一时又混乱纠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