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不想让他打扰我们。呵呵!”安铁淡淡地笑了笑。
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又响了,安铁没理,继续盘问白飞飞:“你肯定有什么心思。”但这回桌上的电话一直顽强地响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安铁有些烦躁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手停在半空愣在那里。
“大强这小子还真顽强,一直打。”白飞飞笑笑说。
“这回是秦枫打的。”安铁看着白飞飞,苦笑了一下,还是没有接听的意思,他不知道跟秦枫说些什么。
“怎么不接啊?”白飞飞问。
安铁犹豫着按下了接听健,“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安铁感觉白飞飞的眼睛正疑惑地看着自己,终于,秦枫在电话里期期艾艾地说:“你在哪儿?”
“在海军的酒吧。你在哪儿?”安铁问。
“在家。”秦枫轻声说。
“哦,现在有点事,我们回头再联系吧。”安铁说完挂断了电话,只要面对秦枫,他就会想起秦枫和那个男人亲热的样子,安铁无法释怀。
秦枫最近一系列举动让安铁很困惑。一个女人要是跟一个喜欢她的男人私下里撒娇,那就意味着女人的心已经被收服,否则,不是生性淫荡就是别有用心。在这几种情况下,安铁宁肯秦枫是真的爱那个男人,这样安铁虽然受打击,但秦枫在自己心里的形象还不是太坏,安铁会在悄悄舔伤口的同时反思自己,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女人需要征服,自己没能征服秦枫是自己没本事,他可能因此恨秦枫,但不会瞧不起她。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太糟糕了,不仅秦枫的形象会荡然无存,自己和秦枫之间的感情也将会一文不值。
多年来,安铁已经习惯了这种思维,像一个受虐狂一样,不断地虐待自己。在许多个无人的夜晚,他就像一条被抛弃的狗一样,在否定自己的同时,总是绝望地捕捉着那闪过夜空的一丝悲剧的美感,然后,心里无端涌起一种亢奋的激情,在这种混乱而亢奋的激情中,他开始像个少年一样,重新满怀着信心,他相信,未来的世界将掌握在自己手中,直到下一个悲剧出现。
白飞飞盯着安铁看了好一会,然后对安铁一字一顿坚决地说:“我觉得你有问题,你有很大的问题,你有问题好久了。”
安铁看着白飞飞没说话。
白飞飞有些生气:“安铁,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多管闲事?我对你不满已经很久了知道不?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朋友都算不上?”
白飞飞话说到这里,就像水冲出了闸门,一连声地往下说:“你看看你最近,昏昏噩噩!声色犬马!夜不归宿!腐化堕落!按道理,这些话不该我说,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安铁这才真的吃了一惊,这次,安铁是真正愣在了那里。他没想到白飞飞会这样跟自己说话,这很不对劲。
最近,他觉得哪都不对劲,谁都不对劲。
“操!我还腐化堕落,我又不是干部,你说哪儿去了!”安铁自嘲地苦笑着:“你别多心啊,有些事情怎么说呢?有些东西你不在场,不身在其中,很难说清楚的。”
“安铁,你错了,我一直在,我从来都没有离开!”白飞飞还是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