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血脉喷张,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时吴雅俯下身来,用舌头在安铁的身上一路走到安铁的下腹,然后就听吴雅说:“linda,该我来好好享受我的小男孩了。”
安铁感觉如同经历了一场玫瑰雨和一次大汗淋漓的伐木,在走过了一条长长的透明迤逦的通道后,然后躺下来。这时候,吴雅和linda一边一个躺在安铁怀里。安铁正在梦中,梦见两只蝴蝶正一望无垠的田野,在一望无垠的长着金黄的油菜花的田野翩翩飞舞,在充满整个梦中的天空与大地的金黄的油菜花中,瞳瞳穿着淡黄的连衣裙,在一片黄花里奔跑着,仿佛在追赶着什么,却总也追赶不上。安铁看见瞳瞳流着眼泪,一个人,孤单地在一片黄花之中,在空无一人的旷野拼命奔跑。而安铁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看着遥远的瞳瞳,看着那一大片美丽的黄花和那个美丽的黄衫少女,心中充满了绝望而无法述说的忧伤。
“喂,我的男人,你怎么哭了。”安铁醒来的时候,发现吴雅一边推着他一边问。
“我哭了吗?”安铁擦了擦眼睛问。
“你累了,要不要再睡会?”linda温柔地问。
“不睡了,几点了?我得走。”安铁疲惫地爬其来说。
“不晚,才22点。”吴雅说。
安铁开着车一溜烟从吴雅的别墅出来,一口气开到海边的一个角落,停了下来。安铁把车子熄了火,一个人缩在车座上,半天没动,偶尔抬起眼睛看着车窗外的大海,几盏渔火还是在那里闪烁,好像渔火永远都在海上闪烁,从来也不知疲惫。
可现在的安铁却是无比疲惫,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身心的疲惫。身体如同一个空麻袋,空虚得十分舒服。安铁目光空洞地看着海上的渔火,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也许这种空虚的舒服是安铁一直想要的,身体的快感也许可以暂时忘掉心灵的空虚,身体的疲惫也许可以减轻灵魂的疼痛。但现在,这种巨大的空虚使安铁感到了恐惧。他强烈地需要一个更大的纯净的灵魂来填充。瞬间他就想起了瞳瞳,于是马上发动了车子,飞似的开回了家。
刚刚打开门,安铁就发现瞳瞳站在门边,拿着安铁的拖鞋准备给安铁换,安铁想起瞳瞳刚来的时候也总这样站在门边拿着安铁的拖鞋,只是表情大不相同,那时候的瞳瞳站在门边,脸上是那种胆怯而讨好的笑,现在瞳瞳站在门边是那种专注而平静的笑容。
“叔叔!回来啦!”还是那句话。
安铁看着瞳瞳,却说不出话来。
安铁俯下身准备从瞳瞳的手上接过拖鞋,而此时瞳瞳正好也俯下身把拖鞋放在安铁的脚边。
安铁和瞳瞳的头碰到了一起。瞳瞳往后退了一步,摸着额头笑了笑。
看着瞳瞳纯净无邪的笑,安铁觉得无地自容。
安铁“恩”了一声,对瞳瞳说了句:“早点睡。”然后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突然后害怕看见瞳瞳。
躺下后,安铁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到凌晨才勉强闭上眼睛,昏昏沉沉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