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感觉自己又陷入了昏睡状态,这种半睡半醒的感觉让安铁心里直发慌,这时,安铁又想起了秦枫,秦枫现在在干吗呢?是不是还在与李薇抱在一起相拥而眠?想到这里,安铁突然有一种很可笑的感觉,别的男人担心自己的老婆偷情,通常都是指不想让别的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可自己担心的戴绿帽子的对象居然是个女人,而且是跟自己暧昧彻底的女人。这让安铁哑口无言,连一点愤怒的理由都找不到,一想起这些,安铁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这时,安铁甚至觉得这场病痛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现世报。那些不知名不具形的神明就是想用这种小小的病痛惩罚一下安铁,像熬药一样,用文火慢慢煎煮,打算把安铁身上的诟病和污碎一起熬出来。
安铁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发现瞳瞳正在给自己脱衣服,安铁睁开眼睛一看,瞳瞳已经把自己的上衣脱掉了,安铁尴尬地看了一眼瞳瞳,只见瞳瞳正在专注地给安铁脱裤子,脸上的表情很自然,似乎一点男女有别的杂念也没有。
安铁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本来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瞳瞳把安铁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了一个内裤后,瞳瞳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愣了一下,抬起头羞涩看了一眼安铁,轻声说:“叔叔,我开始给你用酒精搓了啊,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安铁头昏脑胀地点点头,放松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安铁猛然间感觉自己的胸口一凉,接着一双柔软嫩滑的小手贴在了安铁的胸脯上,安铁感受着瞳瞳柔软的手在自己身上轻轻摩挲着,一阵阵清凉舒爽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传进大脑。
此时,瞳瞳跪在安铁的身边,用柔软的小手不时地在酒精里蘸一下,然后轻轻揉搓着安铁滚烫的皮肤,安铁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降了下来,可心里却越来越热。瞳瞳的那双手在安铁的皮肤上像一条鱼一样清凉、柔滑,让安铁一阵晕眩,这种发晕不是高烧带来的那种不舒适和憋闷的感觉,而是一种强烈的悸动。
安铁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拼命把内心深处的那点悸动压回去,就在这时,瞳瞳的手放到了安铁的大腿根部,安铁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猛地跳动了一下,瞳瞳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起来,盯着安铁的两腿间发愣。
这时,瞳瞳发现安铁正看着自己,脸一下子变得红通通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对安铁说:“叔叔,翻一下身,我在把你的后背用酒精搓一下。”
安铁有些僵硬地点了一下头,努力地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安铁的心里感觉很复杂,他一直把自己对瞳瞳的冲动归类为阴郁的、龌龊的、不伦的邪恶念头,可奇怪的是,这种邪恶念头似乎一从自己的脑子里溜出来,安铁就能感觉到一丝快慰,这种快慰让安铁几乎忘却了生活的迷惘和残酷。
接着,瞳瞳小手掌又在安铁的背部轻轻揉搓起来,随着酒精在身体上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清凉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到全身,安铁的体温也逐渐降了下来。
瞳瞳把安铁的前胸和后背用酒精揉搓了一遍后,又给安铁量了一下体温,这次的温度总算降到了38度5左右,瞳瞳拿着体温计高兴地在安铁眼前晃了晃,说:“叔叔,你开始退烧了,太好了。”
安铁对瞳瞳笑了一下说:“丫头,你的脑袋瓜里主意还挺多,现在好了,我感觉舒服多了,现在估计有两点了吧,你快点去睡觉吧。”
瞳瞳把安铁的手拿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上,动情地说:“不,我要在这里陪着叔叔,一会你要不舒服也能随时叫我,好吗?”
安铁感觉瞳瞳细嫩的脸在自己的手掌中似乎比自己的体温还热,嘴里的气息让安铁的心里有一次颤抖起来,安铁看了瞳瞳一会,说:“好吧,你躺下来吧,脸别冲着我,要是把你传染上了那可就坏了。”
瞳瞳听了安铁的话,微笑着躺在安铁身边,抱着安铁的一只胳膊,说:“我不怕,我就要看着叔叔睡。”说完,瞳瞳扭动了一下身子,把眼睛轻轻闭上。
安铁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瞳瞳,心里翻来覆去地感动着,瞳瞳对自己的关心是发自肺腑的、毫无保留的,她就像一个上天在折磨自己的时候,突然良心发现派过来的一个天使,带着纯净与美好萦绕在安铁的身边,把安铁的世界照得亮堂堂的。
过了一会,安铁感觉自己的体温又在回升,脑子里又乱作了一团,身体的极度虚弱感让安铁又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安铁感觉舒服了很多,估计感冒药在身体里发挥了作用,安铁睁开眼睛低头一看,发现瞳瞳还缩在自己的身边熟睡着,抱着安铁胳膊的手一直没松开。
安铁感觉嘴里干得难受,小心地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打算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那杯水,就在这时,听到瞳瞳说了一句话:“叔叔,我要陪你一起死。”
安铁惊讶地低下头,看了看瞳瞳,发现瞳瞳的眼睛还没睁开,心里估计瞳瞳是在说梦话,安铁把水杯拿在手里,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水,心里缓缓地蔓延着一种巨大的悲伤。这种悲伤是莫名的、迷惘的,同时也是幸福的、绵长的。
安铁把被子往瞳瞳身上盖了一下,缕乐乐缕瞳瞳的长头发,在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安铁把脸转过去,背着瞳瞳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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