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渔民斜着眼睛看看安铁,说:“那行吧,你别往码头那边走,那边的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我说你们这些城里人啊,就是吃饱了撑的,这又腥又臭的地方还说景致好,他奶奶的,发洋贱。
安铁由于急着想知道瞳瞳到底在不在这里,也没搭理这人,往海滩的方向走了过去。
安铁观察了一下,码头上停了几艘破破烂烂的渔船,一看这些渔船就是地地道道打渔用的,在离码头稍近一点的方向有一个简易的房子,估计是渔民休息的处所,房子旁边就有几个渔民围坐在一起,好像是在赌钱。由于安铁离那几个人还有一段距离,没看清他们在玩什么,可听声音判断,这几个人赌博数目很大,差不多是一局上千元的赌注,安铁一听,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靠打渔为生的渔民怎么会下这么大赌注,看来这几个貌似渔民的人一定不简单。
安铁又往那几艘船上望了望,发现有一艘船的甲板上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也是渔民的打扮,可感觉就完全不是了,只见那两个人非常警觉地在甲板上巡视着,眼睛不时瞟一眼船舱,好像船舱里装着什么宝贝似的。
安铁见状,几乎可以肯定那艘有人看守的渔船上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安铁打算往码头那边靠近一点,探听一下情况,安铁装作散步一样,一边低头捡石头往海里投,一边往码头的方向靠近,就在安铁离海边那几个打牌的渔民不到一百米远的时候,那几个渔民都开始朝安铁的方向看了过来。
安铁装作一副很闲散的样子,继续往前走,这时,其中的一个人停止了打牌,向安铁这边走来,安铁警觉地扫了一眼这个渔民,这个人带着帽沿很破的草帽,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短袖,裤子是黑灰色的,挽着裤脚,穿着一个分不清什么颜色的泡沫拖鞋。
那人还没走到安铁身边就说:“喂!你干什么的?谁让你过来的?这里不是旅游的地方!赶紧走!”
安铁看看那个人,道:“刚才那边的那位大哥让我进来转转的,我就是觉得这片海滩景色不错随便走走,你忙你的,我看我的。”
那个人也斜着眼睛观察了一下安铁,不耐烦地说:“妈的!赶紧走!准是大彪那个傻逼放人进来的,打扰老子玩牌。”
这时,坐在那边等着这个男人一起玩牌的几个人喊道:“大个,把那小子撵走,再跟你滋拉就揍他!快回来,我要开你了。”
安铁暗想,这个人叫大个,刚才让自己进来走的人叫大彪,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安铁道:“这位大哥,你就让我再走走行不?你看我好不容易路过这里一趟,不好好看看挺遗憾的。”
那个人一听安铁这么一说,怒道:“我操!老子打你一顿你就不遗憾了呗,识相的赶紧走,哪凉快哪呆着,别把老子惹毛了。”说完,那个人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就在安铁打算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安铁一下子站在原地,仔细又听了一下,这时,安铁心头一紧,那阵熟悉的声音不就是瞳瞳手腕上的铃铛声吗?安铁猛地一回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男人从那艘有人把守的渔船上走了下来,高声道:“又他妈赌!赶紧收了!”
安铁意外地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更加奇怪了,一个渔民出没的码头,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安铁沉住气,假装蹲下来系鞋带,想听听那个男人还会说些什么。
那几个赌博的渔民一听见那个穿西装男人的呵斥声,赶紧停了下来,一边收牌一边忙着往自己兜里塞钱,叫大个的男人往兜里塞完钱之后,笑着迎上穿西装的男人,道:“大哥,你这手上拿的是什么啊?”
安铁听到铃铛声又清脆地响了起来,往穿西装的男人手上一看,那个男人手上拿的赫然就是瞳瞳戴的那串铃铛,接着,就听那个穿西装的男人骂道:“操!别提了,一个臭丫头,他妈的居然咬了我一口。”说完,那个男人恨恨地把铃铛扔到一边。
安铁心里一颤,胸口充满狂喜的同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那个男人说的难道是瞳瞳?安铁死死地盯了那个男人一眼,然后迅速往前走几步,朝渔船停泊的方向焦灼地看了一会,就在这时,那个叫大个的男人对安铁吼道:“操!你怎么还不走?”
安铁咬着牙,道:“马上走。”
安铁缓步往铃铛掉落的方向走过去,心里紧张得不行,安铁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捡了几块鹅卵石,慢慢靠近铃铛的位置,就在安铁从草丛里找到那串铃铛的时候,安铁十分确定,瞳瞳就在那艘渔船上。
安铁又观察了一下附近的人员分布情况,据安铁看,此时如果自己贸然行事,根本就无法救出瞳瞳,安铁虽然非常想马上就冲过去,把这些人一个个都结果掉,把瞳瞳救出去,可安铁知道,自己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打草惊蛇。
想到这里,安铁把瞳瞳的铃铛死死攥在手心里,尽量不让铃铛发出声响,加快脚步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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