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帘一响,接着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飘了进来:“安先生,谢谢你还这么惦记我,我已经恭候一会了。”
不用抬头,安铁就知道是支画进来了。安铁在抬头之后,还贪婪地用一跟手指在琳达的嫣红色的樱桃上流连了一会,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笑着对支画说:“我也一直想来拜访你,看你这么忙就一直没打扰,谢谢你为我那个广告工程帮的忙。”
支画目光流转地看着安铁放在琳达身上不老实的手,安铁的目光也看似随意地在支画脸上扫着,安铁发现支画目光中流出一丝憎恶,但很快就消失了,就像没有看见安铁怀里躺着一个**的金发美女似的,对安铁鞠了个躬,然后就在安铁的面前十分有气质地跪坐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抬起头,笑了笑说:“不用客气,你那个工程我也没帮什么忙,嗯,安先生喜欢我们琳达吗?听说安先生是个正经人啊?”
安铁听了支画的话,就像听到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似的,朗声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安铁才看着支画说:“难道只有不正经的人才会喜欢琳达吗?”
安铁说完,支画也没回答,看着琳达笑了笑,然后安铁就听见琳达在自己怀里说:“我就喜欢不正经的人,你现在就太正经了点。”
“这洋妞,我已经尽量把你的上身摸遍了,难道非要我当着支画的面把手指伸到你下身去吗?”安铁在心里想着,手已经开始从琳达的胸部慢慢地伸向了琳达的腹部,还继续保持着往下延伸的趋势。
“你还真坏呀!”琳达扭动着身体,天蓝色的眼睛里散发着异样的光。
“不好意思,我就这点爱好,见笑!见笑!”安铁抽空看了支画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继续在琳达的腹部流连。
“没关系,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支画笑得有些生硬。
“多谢你夸奖,我已经不是少年了,不过老夫聊发少年狂,左手忙,右手也忙,像现在这样,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哈哈!”安铁说着手指又加大幅度在琳达身体上动了起来。
“安哥哥,给我留点面子呀,你想让我在支画姐面前情为难啊。”琳达扭动这身体说。
“哈哈,是难为情,不是情为难,琳达,我终于逮到你一句不流利的汉语了。不过情之一字,还真是为难!你不小心犯错说的一句话还是很有意思的,你真是个天才。”
“看来安先生是个文化人,说话很有意思。竹影动,情为难,我感觉安先生受日本文化熏陶不少啊?”支画在一旁冲口而出说。
“是嘛,我不太懂,竹影动,情为难,这样的话怎么会是受日本文化的影响?”安铁瞟了一眼支画,看似随口说了一句。
“竹影动,情为难。这个句子很像日本的徘句啊,短小,有意境,有哲理。”支画说话的时候,头不由自主地仰了起来。
安铁装着被支画的话吸引的样子,把自己的坐姿调整了一下,故意装作严肃地说:“日本徘句是什么样的?唉,都怪我平时做生意忙,天天钻到钱眼里去了,我就小时候背诵了几首咱们的唐诗宋词,现在还忘得差不多了,见笑!见笑!”
支画做然道:“安先生不必过于谦虚,其实中国的生意人不知道日本的徘句很正常,日本徘句其实也就是一种特定格式的诗歌,只有三行,字数也有严格的限制,只有17个字,第一行是5个字,第二行是7个字,第三行也是5个字。”
“哦,原来是这样,你知道徘句中有名的篇章吗?我倒是想学习学习。”安铁看了一眼琳达,发现琳达已经从自己的身上溜下去了,而且这么会功夫,衣服都穿起来了。
安铁心想,这个琳达也真是有些本事,脱衣服跟穿衣服一样快。
“闲寂古池旁,青蛙跳进水中央,扑通一声响。”支画表情严肃地说了一句。
“这是什么?”安铁问。
“这是日本著名诗人芭蕉的徘句,题目叫《古池》”支画说。
“我怎么听着像咱们中国的打油诗似的。像张打油的《咏雪》‘江山一笼绕,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就很形象,我觉得不比这个徘句差”安铁心中暗笑,验上却是严肃地说。
“安先生此言差矣,完全不能比,芭蕉的徘句描写了青蛙跳入古池的一刹那的情景。在这一刹那,四周闲寂的静与青蛙跃入池塘的动完美的结合了起来。青蛙跳之前,一切是静的,青蛙跳之后,一切仍会恢复平静。表面上是无体无止的静,内面却蕴含着一种大自然的生命律动和大自然的无穷的奥妙,以及作者内心的无比漏*点。日本文化博大精深,这个什么张打油是什么东西。”支画有些激动地说,似乎因为安铁把这个芭蕉的诗歌与张打油相比对日本文化是个侮辱。
“操!狗屁,说得挺好听的,我们这位张打油先生虽然在咱们国家属于末流诗人,看起来也不必你这个什么芭蕉差,要说动静之对比与意境之优美以及自然之安静与内心之漏*点的对比,咱们的‘月出惊飞鸟’比这个什么徘句要好一万倍,知道不,一弯月亮从树稍突然出现,惊得在树枝中间栖息的鸟一下子呼啦啦地飞了起来,多么极致的安静,多么极致的动感,多么极致的美。”安铁这么想着,脸上却装着懵懂地笑笑说:“是嘛,听你这么一解释,好像是挺好的。什么时候我也学几句,找机会给我那些生意伙伴显摆几句。你还记得别的好的徘句吗?”
“嗯,还有,比如‘树下肉丝、菜汤上,飘落樱花瓣’还是芭蕉写的。”支画的目光看安铁已经有些鄙夷。
“嗯,这个有点意思,个人坐在樱花村下面,端着一碗肉丝汤要喝,周围是樱花飘落的情景,还有几片樱花飘落在热气腾腾的肉丝汤上面,嗯,这个跟刚才那个有点类似,也是动静的对比,看起来是动的,但其实坐在樱花村下的人十分消闲而寂寞。这个我就比较容易理解了,主要是诗歌里有肉丝这个词,我喜欢吃肉。可这诗歌好像只有12个字,你不是说徘句是17个字吗?”安铁眨巴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说。
“安先生还真有些幽默,你的理解很有意思,看得出你很有天份,不愧是做文化公司的,不过,徘句里规定的17个字,是针对日本文字说的,不是指汉语的翻译字,徘句的精髓用汉字翻译过来,通常就会变得面目全非,很难表达原来的意思。”支画的脸上的笑容终于灿烂了许多。
“支画女士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安铁故意问道。
“哦,我没跟你说过吗?这个都不重要,有一个消息对你来说可能是最重要的。”支画突然转移话题,笑着说。
“哦,什么消息对我如此重要?”安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