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桐听安铁这么说,睁大眼睛刚想瞪安铁,接触到安铁笑意盎然的目光却又把那股恶狠狠的架势收了回去,顿了一下,说道:“我哪有那么恶劣啊,你就是老把我想那么不好,就像他们似的,说起那些保镖啊,无聊死了,一个个就跟木头人一样,我叫他们跟我玩,他们就像我逼他们自杀一样,烦透了。”
这时,安铁不经意地往周围看了看,这个时候,草坪上的人越来越少,但那些侍者还呆在原地没动,不远处桌上的酒水餐点也在不断地更新着。
安铁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低声道:“看得出你外婆是个很讲规矩的人,所以那些保镖怕你也是很自然的事,不过我觉得你家那保镖也的确是多了点,不会都是怕你胡闹看着你的吧?”
安铁笑眯眯地看着小桐桐,眼睛又往周围不经意地扫了两眼,小桐桐一个人在这边,估计也会有不少家里的保镖盯着,这一点安铁是可以肯定的。
果然,小桐桐听了安铁的话,不高兴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对安铁道:“切,你看你,又门缝里看人,我们家之所以那么些保镖,当然是为了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啊,怎么会是看着我的,哼。”
“不对啊,我看你们住的那个村子很淳朴啊,周围都是农民,那些农民也不至于用保镖震慑着啊,劳动人民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小丫头。”安铁似笑非笑地看着小桐桐说。
安铁这么一说,小桐桐也陷入了沉思当中,可能是没有想过这类的问题,或者从小桐桐一懂事开始,就适应了这种被保镖前呼后拥的生活,以至于小桐桐都没有去深究要这些保镖出现在家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嘛,其实是跟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有关,我记得我小时候,我们家的保镖也没有这么多,三五个而已,也不像现在这些这么木头脑袋,自从那次我们家后山来了一个贼,结果那个贼死在了我家后山的洞口那,之后家里就突然多了很多保镖,一直到现在还都是那样。”小桐桐回忆着说道,提起那个贼死了的时候,小桐桐还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这件事对于小桐桐来说印象很深刻。
听小桐桐提到洞口,安铁的心里一跳,马上就问道:“洞口?你家后山还有山洞啊?我怎么没注意到啊?”
小桐桐立刻就愣住了,但是这丫头反应也挺快,马上摸了一下耳朵上的耳环,笑嘻嘻地看了安铁一眼,说道:“我刚才说错了嘛,是马厩里的一个狗洞而已,嘿嘿,那小偷想去我家后山偷马,结果自己偷马不成还送了命,这就是报应吧,呵呵。”
安铁看着小桐桐故作天真地笑着,心里暗道,这小丫头很明显是在避开山洞这个词,拿马厩里的狗洞来搪塞自己,安铁去了贵州那几天,根本就没在那看到狗的影子,马厩里又怎么会有狗洞。
安铁把手里的烟往桌面上烟缸里一按,然后很自然地拿起酒杯又啜了一口酒,抬起头笑着对小桐桐道:“是啊,这干坏事是有报应的。”说完,安铁看着小桐桐的脸,神色一凛,对小桐桐沉声道:“小桐,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你要是知道我希望你不要瞒我。
小桐桐看安铁这么严肃地问自己,目光闪烁了一下,有些不安地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才对上安铁的目光,收起了之前的那种嘻嘻哈哈地样子,轻声说道:“什么事啊?搞得这么严肃。”
从安铁刚才那话一出口,小桐桐就变得浑身戒备起来,一时间,两人间的气氛有些怪异,看安铁的目光也变得谨慎起来。
安铁为了缓解小桐桐这种紧张的样子,淡淡地笑了一下,把腿往前伸了一下,说道:“你紧张什么啊?我是想问问关于瞳瞳生父的事情,也就是陈九州,你这小丫头不是经常能偷听到一些事情嘛,不介意跟你这个未来的姐夫说说吧?”
小桐桐听安铁说完,刚才如临大敌的样子松懈了下来不少,安铁看着舒了一口气的小桐桐,心里琢磨这丫头怎么一提到那个山洞就那么紧张?
“关于我姐姐的亲生父亲,我哪里会知道那么多,我还小呢。”小桐桐笑嘻嘻地对安铁说着。
“小?呵呵,小丫头,别跟我玩这套,跟我说说吧,这对于你姐姐来说很重要,我不能一点也不了解,你说对吧?”安铁好声好气地对小桐桐说。
安铁知道,小桐桐虽然蛮横,其实这丫头什么都明白,精灵古怪得很,她平日里向大人呈现出的那种任性完全是在掩饰自己。
果然,小桐桐听了安铁话态度认真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铁,扫了扫掉在裙摆上的点心渣,然后才向安铁招了招手,低声说:“你过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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