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么华丽的楼梯竟没有一个人走,安铁大呼暴敛天物,难怪电梯一直上不来,这些人想来是坐电梯坐习惯了,一层楼也要挤着电梯走。
安铁慢悠悠地一边在楼梯上走着,一边想着瞳瞳此时跟她妈妈会谈得怎样,其实安铁刚才是想着陪瞳瞳一起去的,可有些事情瞳瞳必须自己弄清楚去面对,尤其是与他们家人的关系,自己参与太多反而不好。
就在安铁走到六楼的时候,看到六楼的大厅中央有一个小型展台,展台上摆放着许多古船的模型,安铁离远一看,那个展台布置得好像是一条缩小版的秦淮河,那些船模就摆在河道旁边,上面还亮着各式彩灯,十分别致,安铁一时兴起,立刻就被那个展台吸引了过去。
安铁穿过一条比较长的走廊,到了那个展台的前面,发现这古船的模型花样繁多,上面还有一些非常精致的人偶,看打扮是秦淮河画舫上的花魁和附庸风雅的寻花问柳客,从服装到神态都非常逼真,安铁站在展台前,宛若在俯瞰一幅古代的繁华旖旎的风情图,一时间竟似呆了。
这些船模基本都是木制品,虽然小,但从船身到栏杆,雕梁画栋的感觉一丝不差,甚至连窗户上的宣纸都没忽略掉,还有一些小的非常有趣的纱帘,安铁用嘴一吹,那些纱帘还动了动。
那些偶人的衣服也是非常讲究,都是名副其实的绫罗绸缎,美女偶人的耳环和项链手镯之类的饰品也没有漏掉,虽然说不上是真的宝石和黄金之类的材料,但与古代那些环佩如出一辙。
安铁弯下腰仔细看了一眼船头一个美女偶人,看到那偶人的乳沟都做得非常清晰。
这些简直是艺术品啊,安铁不由得惊叹道,这画舫还真是有才啊。
安铁在展台旁观赏了半天,后来还是张生又发了一条信息催促,安铁才离开那里,可脑子还是那站台上的秦淮河花房云集的风情。
就在安铁走到走廊的入口时,看到从楼梯那个方向匆匆走来一个穿着酒红色长裙的女人,安铁马上想到这个女人是彭玉。
安铁正在犹疑该不该上前跟彭玉打个招呼的时候,却看到彭玉行色匆匆地走到走廊中间的门口,往身后诡秘地看了一眼,然后一闪身迅速地推门走了进去。
安铁的第一感觉就是彭玉这么慌乱地走进那间房很奇怪,跟彭玉接触过这些次,安铁几乎没看到彭玉有这么着急的样子,就连民工事件使她处于那么坏的境地安铁也没见彭玉皱一下眉头。
可今天彭玉是怎么了?她在干嘛?刚才在酒会大厅也没看见她,安铁顿时感觉不对头。
站在那顿了一下,安铁环视了一下周围,决定悄悄查看一下,看看四下无人,然后安铁装着若无其事地奔着那条走廊走了过去。
走到彭玉进的那扇门口,安铁的脚步慢了下来,几乎是停了下来。安铁迅速观察了一下,6层似乎是一个船上工作人员办公休息的地方,走廊另外一头的旋梯旁边放了一个牌子:宾客止步!
这时,房间里似乎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鲁刚。
安铁的神经马上紧张起来。必须想个什么办法探听一下里面的情况。想到这里,安铁加快脚步,离开那个门口,来回观察了一下,发现彭玉进的那间房子两边都是房间,除非不怕发现站在门口偷听,否则根本没有可能知道彭玉房间里的情况。
安铁皱着眉头想了想,看着彭玉的那间房子旁边的那个房间上有一把大锁,锁上还又些许锈迹,似乎平时没有人住的样子,又像是放东西的仓库。
想了一会,安铁走到一个角落,马上给路中华打电话,问路中华在不在船上。路中华说在,而且正在往7楼的电梯里。
“你在6楼下,我有事情找你。”安铁赶紧说。
不一会,路中华就赶了过来,安铁指着那个上了锁的房门说:“这个房门你有办法打开吗?”
路中华看了看,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大哥,挺巧,我还真是个开锁的行家,以前在道上混,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事情。要打开那个房门干嘛?”
安铁说:“那赶紧想办法打开,不过不能惊动了隔壁,彭玉和鲁刚在隔壁,我想看看隔壁的房间里能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要快。”
路中华笑着说:“放心吧,大哥,没问题。”
就见路中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包,然后走到那个上了锁的房间门口,弯下腰不一会,就对安铁招了招手,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安铁和路中华迅速进了那个房间,果然如同安铁所料,这是个仓库,里面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
船上的房间因为空间的限制,一般都是淆薄的隔板,隔音效果不好。彭玉进的房间与这个房间也是那种隔板做成。这时鲁刚的声音已经很清晰地传了过来。
“天容,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不过,我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你就可以重见天日了。”鲁刚说。
“没关系,我在岛上还挺自在的。”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是啊,老公,再忍耐一段时间,狐狸尾巴藏得再深,我们也得给她揪出来。”这是彭玉的声音。
“啊?天容?陈天容?难道陈天容没死?”安铁和路中华一下子呆在了隔壁,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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