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轻笑一声,道:“柳生一剑,我听说你被剑神打败了,没脸见人,这些天一直躲在客栈里面,你究竟……”
话声未了,双眼大睁,身体陡然一分为二,鲜血飞洒,死得好不凄惨,就在这人被杀的当儿,其他五人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两个拦腰斩断,两个脑袋飞到一边,最后一个全身爆裂,鲜血四射,奇怪的是,柳生一剑和棺材都没有沾上一丝血迹。
这几下说来缓慢,其实不过转眼之间,街上的人顿时吓呆了,场上霎时寂静得可怕,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着行人,天气似乎也越发阴沉起来。
柳生一剑右手握着魔阳剑,剑身泛出耀眼的夺目光彩,看到地上的鲜血,他的眸子里射出了一种诡异的光芒,好像他杀的并不是人,而是其他的什么。
魔阳剑受到鲜血的刺激,竟开始发出一股可怕的魔力,一股剑气射出,落在地面上时,无声无息的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剑口。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我的妈呀!”这条大街上宛如沸腾的热锅,人人慌忙逃命,哭爹叫娘声,急促的脚步声,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混杂一起,令人惊心动魄。
柳生一剑嘴角露出一股残忍的冷笑,举着棺材往前大步走。杀心一起,他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欲望。
杀、杀、杀、杀、杀、杀、杀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借死人的鲜血来强烈刺激手中的魔阳剑。既然是一把吃血的剑,就让它吃个够吧。凡是迎面而来的人,大多死在了魔阳剑下,个个均是一剑毙命。可怜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死得是何其的无辜。
柳生一剑的行动很快,等到知府大人率领一群官兵匆匆赶来时,他已经站在了雷府的大门外的街上,棺材放在身边,脸上冷冷一笑,横剑一扫,剑光如匹连般闪现,一股恐怖的剑气电闪冲出,将十个从大门台阶上冲下来的雷府家将震飞出去,吐血身亡。
这十个家将绝非雷府的一般武士,而是负责雷府前院的高等家将。十人听说柳生一剑举着棺材往雷府这边杀来,知道对方要找雷府的麻烦,一面派人进里禀报,一面召集了前院的所有家将,十人率领众家将刚出得大门,便看到柳生一剑气势如虎一般大步走来,身后留下几具尸体,却是看守大门的家将。雷府大门前的街上一向平静,谁也不敢在这里闹事,只要发现有异常,看守大门的家将总会派出几个下去处理。
十个高等家将见柳生一剑不顾武林规矩杀了雷府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起冲了下去,本想将对方拦在台阶下,谁料柳生一剑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只出了一剑,就要了十人的性命。
这一来,将那些低等的家将全都吓住了。雷府家大业大,朝廷有时也要拉着它,这柳生一剑杀了这么多雷府的人,胆子简直比天还大。
“柳生一剑,你敢再往前踏上我一步,我雷惊就要你好看。”随着话声,一个身材中等的军官将手一挥,一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官兵动作迅速的涌上,开弓搭箭,瞄准了场上的柳生一剑。这些官兵便是杭州城里的“神箭营”的子弟,雷惊曾经用来对付过方剑明。
知府李大人在两个年青人的护卫下,站在一列官兵之后,怒气冲冲的道:“柳生一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杭州城里杀了那么多百姓,你当杭州是什么地方?你……你……”气得说不下去。
柳生一剑突然剧烈的冷笑起来,笑声暗含真气,雷惊脸色大变,运起内力,叫道:“放箭!”就在同时,那两个年青的护卫伸手抓住李大人的手臂,带着他往后疾退。
雷惊说了“放箭”两字之后,只觉气血沸腾,急忙坐下来盘膝运功抵抗柳生一剑的笑声。那一百多名官兵谁也没有把箭射出去,个个扔掉手中的弓箭,双手拼命的捂耳,在地上翻滚着,惨叫连连,转眼间有十多个禁受不起,当场毙命。
忽听啸声传来,一条人影从雷府疾掠而出,落在大门前的台阶上,啸声不停,把柳生一剑的冷笑接过去了。雷惊松了一口气,这才察觉到身上出了很多冷汗,张眼看时,众手下全都倒在地上,很多人只剩下半条命。抬眼望去,见发出啸声的是冷暮云,心道:“多亏他来得及时,否则,我与我的这些兄弟都要死在这里了。”
啸声和冷笑声相持了一会,一条人影从雷府美妙的窜出,伴随着奇异的铃声,来人将右手一探,一道剑影落向柳生一剑的头顶。
柳生一剑挥剑朝上一刺,耀眼的剑光眼看就要和剑影相碰,来人突然凭空升高了两丈,左手一探,握着了右手,双手一分,手中木剑竟变成两柄,双剑齐落,刺向底下的柳生一剑。这一击,简直快过了人的眼睛。
顿时,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了,两柄木剑发出强大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涌出,柳生一剑手中的魔阳剑在两柄木剑即将刺入他肩头的时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横,恰好挡住了木剑剑尖。
冷暮云想不到钟锦铃一出来就会使用绝招攻击柳生一剑,心头大惊,啸声中往下扑了过去,就在这时,柳生一剑的冷笑加重,魔阳剑上的光芒达到极点,祝红瘦吐口鲜血,飞了出去,两柄木剑已被魔阳剑上的真气震碎。
“不……”冷暮云只觉万念俱灰,啸声变成凄厉的叫声,人掉转方向,凌空追至,伸手一抱,将钟锦铃的娇躯紧紧抱住,生怕她即将消失了似的,落下地来时,颤声唤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傻?”两滴眼泪夺眶而出,打在钟锦铃那张惨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