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道:“咱们斗一场,如果你胜了我的双旗,这批宝物就由你拿去,倘若我侥幸胜了司空兄,还请司空兄和你的人离开,不要再打这批宝物的主意,至于其他人,我应付得了。”
司空泰略一沉思,道:“好,我应战。为了千百万的灾民,我会全力以赴,杨兄别怪我。”
杨森道:“司空兄有什么厉害的招数,尽管使来便是。”
孟三思想不到司空泰会答应和杨森,待要说些什么,司空泰抢先道:“孟老弟,请恕在下不能和你联手了,在下倘若得胜,到时长乐玉佛双手奉上,在下要是落败,孟老弟何去何从,倒要仔细想想。”说完之后,将身一晃,上前一丈,伸手道:“杨兄,请。”
杨森向前走了五尺,从身后拿出两柄三角旗,迎风一抖,两面旗帜呼呼作响。
司空泰眉头微微一皱,道:“杨兄的武功越来越精湛了。”
杨森道:“好说,好说,司空兄准备好了吗?”
司空泰暗自运功,口中道:“准备好了。”
杨森喝道:“得罪!”语音未落,人如急电般射出,手中双旗舞动,幻化成如山重影卷向司空泰,两丈之内,尽在双旗的攻击范围。这两柄三角旗不过一尺上下,但由杨森施展出来,竟有这等威力,很是出乎许多人的意料之外。
司空泰与杨森是旧识,自然清楚杨森双旗的威力,在杨森攻上来的一瞬间,早已运足功力,施展平生最厉害的武功,以攻对攻,丝毫不让。转眼之间,两人战成一团。
两人这一交战,直斗得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场外之人但卷股股劲气袭来。很快,数十招过去,两人身法陡然加快,时不时撞击在一起,爆发阵阵巨响,随着巨响,一道道的怒风四扫而出,靠近之人不由退了开去,任他睁大眼睛,想看清谁是谁已不可能。
杨森的双旗功夫,浸淫了数十年,早已是出神入化,一旦使到急处,所产生的威力,比起宝刃,绝不逊色。司空泰尽管内力深厚,拳脚出击之时,带着充沛的真力,普通刀剑,根本难以抗衡,但遇上杨森的双旗之后,硬接了十数下,不管是拳还是脚,都已有些发疼。司空泰心中吃惊,唯有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与之拼斗。
百招过后,杨森越打越来劲,司空泰越打越心惊,自知时间一久,自己只怕会落败。这一战,有关无数灾民的未来,就算是拼了老命,司空泰也要斗到底,他将心一横,忽地纵身退开。杨森怔了一怔,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是怎么回事,陡听司空泰大声长啸,全身骨噼噼啪啪作响,眸子内闪过夺人的精芒。
杨森大吃一惊,就在这一刹那,司空泰宛如奔雷一般奇攻而近。杨森展开绝伦的身法,一边闪躲,一边挥旗,想借此挡开司空泰的奋力一击。谁料司空泰铁了心,这一招势出如箭,一射出后就再也收不回,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外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之际,两条人影忽然从天而降,一攻司空泰,一攻杨森。攻司空泰之人于半空之中爆踢一腿,这一踢的力道不下万斤,加之根本不给司空泰任何闪避的机会,一踢即到,正中司空泰的身子。
司空泰张口喷出一股鲜血,飞了出去,被抢上的柳南星伸手抱住,饶是如此,柳南星也觉也觉双臂沉重如山,身不由己的退了两步,心头骇然。
攻杨森之人右臂一探,朝杨森兜头抓了过去,杨森一代魔头,岂能让对方这般戏耍?厉吼一声,挥旗阻拦,可惜来人比他快了一分,手掌竟然穿过旗影,已临杨森脸面。
杨森又惊又怒,危机之间,偏头一闪,忽觉肩头一震,一股怪力袭来,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翻了一个筋斗后,落在三丈外。由于两人的动作快到了极点,落在外人眼里,倒好像是杨森被对方扔了出去似的。
杨森落地后,面上泛起青色,目射杀气,冷冷地望着眼前之人,只见这人穿着一件古怪的衣衫,又宽又大,头上挽着个发髻,打扮像个道士但又不是。再看打伤司空泰之人,穿着打扮与这人一般无二,只是一个略胖,一个略瘦而已。看年纪,这两人也差不多大小,当在八十上下。
这两人来得太过突兀,出手虽然显得有些“乘人之危”,但论武功,比起杨森和司空泰来说,只高不低,一霎时,场上静得落针可闻。
两个怪人走到一块,打伤司空泰之人旁若无人的朝另一个怪人道:“罗兄,想不到这两个老家伙如此不堪一击,看来这批不义之财注定是我们的了。”
另一个怪人冷笑一声,道:“我早说过,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闭的几个月的关难道是白闭的吗?”顿了一顿,身形微转,看着杨森,阴笑道:“杨森,认得本神君是吗?”
杨森按压怒火,皮笑肉不笑的道:“尊驾武功之高,世所罕见,请恕杨某眼拙,未请教。”
那怪人发出一声怪笑,道:“你们这些老家伙虽然出道很早,但已经过时了,告诉你,本神君是天鹫宫七煞神君中的地煞神君。”
话声刚落,忽听“呸”的一声,那怪人扭头看去,见是孟三思,不由动怒,脸上闪过一道杀气,冰冷地道:“孟三思,你想找死?”
孟三思仰天一声大笑,道:“狗屁的神君,你以为老子认不出你是谁?罗安通,你还没死吗?”
地煞神君怔了一怔,阴笑道:“不错,我正是罗安通。”
孟三思冷笑道:“罗安通,你原是锦衣卫中的人,因为犯了事,被锦衣卫通缉,躲了几十年。后来,你投靠瓦剌,本以为会青云直上,哪料到瓦剌在京师一战中一败涂地,你也就此失去了踪迹。老子还以为你战死杀场,想不到竟然成了天鹫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