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名高瘦修士道:“秦公千金一诺,在下自是信得过的,也罢,待我回宗将宗中事务交割了,就来与诸位会合吧,哪怕耗上了一年,好歹也替秦公去此心腹大患。“
秦公喜道:“如此足见盛情,却不知马大修此去,需要多长时间?“
马姓玄修道:“来回不过数日,最多七日见返。“
秦公道:“既是如此,那就一言而定,这几日且不可与我等断了联系。到时公务一了,就急急前来会合便是。“
将一道灵符递给此人,道:“此为传音仙符,哪里相隔万里,也能传得讯的,到时马大修将此符一拍,我等便知你所在了。“
马姓修士接了仙符道:“如此甚好。“当即与诸修告辞,急急的去了。
以秦公为首的其余诸修,见今日无论如何无法引得原承天上钩了,在此苦耗无益,便也驾起遁风,缓缓离了此地。
而诸修这般动静,自是尽落在原承天的禅识之中。
要知道原承天的禅识威能,或在七百余里,比之低级玄修已是略胜一筹了,九大玄修之中,唯有秦公因已快突破六级玄修境界,其灵识或可与自己的禅识持平。
如今原承天虽离诸修不过三四百里,可动用域字真言藏身之后,便是秦公也难以探查他的所在,而原承天的禅识又有片羽不加之妙,诸修又是以为他必将远遁的,又怎知原承天竟是一直窥视在侧。
这马姓玄修又是独自上路,可不是原承天的天大良机?
原承天既定了与九大玄修周旋之意,自然要以各个击破之法,徐徐破之,也不必尽诛对手,只需伤他个二三人,这九星大阵便是布不成了。
秦公既要瞒住天一宗,自是不敢动用宗门势力,而一旦损了此间人手,再去各中小宗门去邀齐人手,可是不易了。
马姓修士因心中有事,只顾得匆匆赶路,却不知身后早有人悄悄的蹑踪而来,如此行了四五百里,离秦公一行,怕是要相隔七八千里了。
就在这时,马姓修士忽觉身后遁风大响,急急回头,却见一名修士就在他身后百里之遥,却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马姓修士虽得秦公等人说过原承天的相貌衣着,毕竟未曾见过,一时间也想不到将这身后之人与原承天扯上关系。
他遥遥一揖道:“这位道友,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心中也是打了警惕,毕竟这人就像是平空冒出来的,先前竟不曾感受到此人的半点灵息。
原承天也不答话,只是徐徐赶了上来,瞬息之间,二人相隔只有五六十里,马姓修士心知有异,叫道:“道友慢来。”就在袖中将平生最得意的一件法宝持定了。
原承天叹道:“道友,在下先告个罪,实因在下本无意伤人,可人生不如意事常**,世间诸事,便是不肯去做,也是不得不为。”
马姓修士心中大动,忽的想了起来,再将原承天的相貌衣着与秦公所说的一一对应,竟是有**分是了。
他心中大恐,叫道:“你就是原承天。”急急将袖中法宝祭在空中。
此宝是为一件指头大小的珠子,色作深碧,若用做暗宝,则珠上不见光华,瞬间既可伤人,若是用来当做克敌明器,则会大放青光,此青光最伤修士双目,哪怕只瞧上一眼,就会目眩神移。此宝有个名目,叫做戮目碎魂阴阳珠。
此刻正是阳光普照,此珠借助天地之光,更增十分威能,马姓修士自是要将此珠的戮目之威发挥出来了。
却见此珠祭在空中之后,立时发出一道青光来,这青光****而出之际,于中途又借得天地之光,就听得“嗤”的一声,青光转为白光,更是铺天盖地而来。
原承天虽是玄承无双,可天下宝物就如桓河沙数,怎能尽知,见这道白光席天卷地而来,立觉双目一阵刺痛,不由暗叫糟糕。
耳中就听到马姓修士哈哈大笑道:“原承天,众人说你如何厉害,在我瞧来,也不过如此罢了,何必去行什么九星大阵,今日就结果了你。”
于这戮目阴阳珠的漫天白光之中,又有一道锐利的金风袭来,原承天既是目不能视,又怎能抵挡这两件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