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掐出一道法诀来,向这玄金上拂去,那玄金上的冰块就寸寸而裂了,然而那冰中的玄金却也同样的四分五裂,可见这玄金经过这寒水一冻,果然是变得脆弱不堪。
原承天道:“如此看来,此水果然就是寒潭炁水了。”
苏三笑道:“妙哉,妙哉,惜哉,惜哉。”
这寒潭炁水能轻易冻裂玄金,固然是极妙的了,可惜此水离潭而变,不能为人所用,岂不是惜哉。
既知这寒潭炁水不能为己所用,原承天与苏三也就不再挂怀,二人皆是风光霁月之辈,绝不会为这不能到手之物苦恼的。就将目光四顾,瞧瞧这殿中是否还有其他的好处,更重要的,是想知道如何引来紫微神光了。
原承天于是就将目光瞧向苏三。
苏三苦笑道:“原兄,你也太瞧得起我了,金锃神光的引法,我也是恰好听说罢了,至于这紫微神光如何引来,老夫亦是一无所知。早知道昔日得登天阙者遇此神光也是屈指而数。”
原承天道:“既如此,我等就四处瞧瞧,想来此殿既名紫微别殿,总有暗示垂兆,若是还是不能得遇,那就怨我等的福缘不足了。”
苏三道:“以原兄才智,若有那引发之法,定然是不会错过的了。”
原承天笑道:“道友谬赞,何以克当。”
当下二人就在这潭边分了手,你左我右,分别向大殿的两侧探去。
这紫微神光在三大神光之中,可称第一,因此等闲自是不能得遇,二人皆是深达天道之人,皆知这紫微神光可遇而不可求,是以心中倒也并没有非见不可的心态。
原承天是向大殿的左侧行来,就见殿壁上绘有无数奇彩花纹,不过是花鸟鱼虫之属,若是想从中瞧出什么端倪来,一时间又哪里能办得到。
原承天抱着无可无不可的心情,负手闲看,想看看这壁上的图案是否暗藏玄机,可惜瞧了半日,仍是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就听那朱雀传音道:“道友若想得到寒潭炁水,倒也不是毫无办法,只是却不知道友的机缘如何。”
原承天喜道:“前辈,此话怎讲?”
朱雀道:“你在七寒海中,得了数千件法器,这偌多法器经那金锃神光照来,自是会大生变化,说不定其中就会有些法器法宝,生发异种材质,能盛放寒潭之水了。只是本座还需将这些法宝一一检点,方知是否能有此物。”
她此言说来缓慢,显然是心中并没有十成把握了,而她究竟要在这些法器法宝中寻出何物,也没透露一二。
原承天忙道:“既是如此,我便将物藏交给前辈检点就是,只是前辈修为未复,此番劳碌不小。”
朱雀嫣然笑道:“经这一月修行,也算是恢复了七七八八,你这塔中有天外灵域碎片,正好助我修行。本座处处承你之惠,若不能替你做一两件事,心里便过意不去了。”
原承天听出这朱雀的声音俏皮可喜,心中更生亲近之意,忙道:“前辈这话,可是好生见外了。此一路行来,分明是晚辈仰仗前辈甚多。”
略施一法,就将袖中的物藏送进金塔,供朱雀检视。朱雀收了物藏之后,便不再言语了,那物藏中的法器约有三四千数,若想一一检视,可不是个浩大的工程。
原承天再次负手前行,很快就将这壁上图画看了一半去,可惜壁画既无符文,又有半点暗示,看来与这紫微神光并无太大的关系。
再去瞧苏三那边,也是一样,两侧墙壁上的图案虽不相同,可同样都是普通的饰画,纵是有玄机暗藏,二人此刻却是瞧不出的。
原承天此时正走到一架玉鹤身边,此玉鹤在大殿**有七十二件,或因数目多了,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但原承天瞧见此鹤时,却觉得心中一动,原来此鹤与其他七十一只玉鹤,略有不同。
这也就是原承天的目光记忆奇佳,才能在一扫七十二只玉鹤之后,觉出此鹤的不同来。
此鹤的不同之处,在于此左翼并非如其他玉鹤那般合拢于身侧,而是微微扬起,只是这点不同实不明显,原承天的灵机一动,或许只是福缘突至罢了。
原承天细瞧数遍,渐渐觉得这玉鹤的翼尖较为突出,使得整只玉鹤的线条就没那么流畅,于是就顺着这只玉鹤的翼尖所指方向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