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的新法宝既被赐名“太一神刀”,自是要和太一神火扯上莫大的关系,难不成朱雀竟是要分给猎风一丝太一神火不成?就算是对待原承天,朱雀也没有这么亲厚的。
先前朱雀虽让原承天借用太一神火,授其神火遁术,也只是为了逃避神蛟的追杀罢了,一旦脱离险境,朱雀就将这神火收回。可此刻却要替猎风炼制这把太一神刀。
猎风慌忙道:“前辈,这可万万不可,前辈此刻本就修为不足了,若是妄用神火,岂不是又损修为,晚辈又怎敢承受。”
朱雀笑道:“若是分去本座的太一神火,本座就算肯了,那天地也是不肯的。此火虽为本座所有,却是天地间的一股生气,哪肯轻易分与他人。不过那太一神火,世人的心中皆是存有一丝,是以这太一神刀,终究还是要靠你自己炼化,本座只是将你体内的这丝神火引将出来罢了。”
原承天和猎风至此才算明白朱雀的用意,但就算是如此,那也是非同小可了,只是人心之中的太一神火,究竟该如何取用,世间只怕唯朱雀一人知道罢了。
朱雀转向原承天笑道:“此次本座只是替猎风引发体内的太一神火,你却不能沾恩,只因猎风的修为与你差得甚远,若你有朝一日飞升昊天,猎风独存于世,岂不是孤苦零丁?因此这法子,本座可不能传你,你也不得向猎风问及此事。”
原承天喜极,朱雀此言,正是说中了他的心事,如今猎风能得朱雀垂怜,教授‘激’发太一神火之法,那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他忽然敛容,就在朱雀面前单膝跪下,诚声道:“晚辈‘侍’将能得前辈青目,教授‘激’发太一神火之法,晚辈着实感‘激’,哪里会别生他想,晚辈就此立下誓来,这太一神火的引用之法,晚辈终其一生,绝不问及,纵是日后有缘得知,也绝不会修习。若违此誓,天地降劫。”
他这一跪,实为猎风,而他身为猎风的主人,也只能半跪,方合礼数。若是双膝皆跪,则是主‘侍’不分,猎风万万经受不起的。
饶是如此,猎风见原承天为自己跪下,也顿时慌了神,忙也冲着原承天跪下,叫道:“主人,万万不可。”又急急转膝向朱雀道:“前辈……”不知该说怎样的话来。
朱雀赞叹不已,连连点头道:“承天,你有猎风为‘侍’,是你天大的福缘。猎风,你奉承天为主,那也是你的造化,我只盼你二人能同入昊天,方不负本座今日之教。”不知不觉之中,已是唤了原承天的名字了。
双手一摆,两股清风将原承天主‘侍’二人托起。
她向猎风要过红刀来,骈起二指,就在刀身上一抹,那刀身两侧,就现出两道符文来,这两道符文,应该就是四斫文中的刀文了,其中古奥之意,谁也难以看得明白。
原承天既然立过誓言,在朱雀铭刻符文时,为避嫌疑,就急急转过头去,再也不敢瞧的。
朱雀却笑道:“承天,四斫文的刀文你就算是能瞧出端倪来,若无口诀,这法子你也是学不去的,瞧又何妨。”
原承天这才放心,他就怕一不小心将这法子学了去,那不就是要自引天劫。
朱雀再唤猎风前来,伸出纤纤‘玉’指,在猎风的额上一点,如此这‘激’发太一神火的口诀就牢牢的印在猎风的心里。
猎风得了口诀之后,神情就是怔怔的,想来这口诀一时难以想得明白,总要细加思索,方能领悟其中奥意。
原承天与朱雀都在旁边瞧着,也不说话,只是‘露’出笑容来,以示鼓励之意。
约过了两个时辰,猎风的双目之中,才闪动出一丝亮‘色’来,只是她对这心法领悟,一直都没有多大信心,于是这目中亮光也就是闪烁不定了。
朱雀瞧着猎风时,那神情姿态,就油然的生出一股怜惜疼爱之情来,见猎风犹觉困‘惑’,就柔声道:“猎风,你不管悟的对错,只管使将出来,就算是十次有八次错了,那也不打紧的。”
这般柔情怜惜,几让身为朱雀亲子的碧焰都快要生出醋意来。
猎风道:“是。”
就将衣袖卷出,‘露’出玄肌生就的皓腕,将红刀持在手中,心中法诀念动不休,可等了片刻,那红刀之上,却无任何反应。
原马天最知猎风的‘性’情,知是她不想让朱雀失望,就拚命想运用心法,这反而是影响心境了。
于是口中默诵梵心诀数遍,主‘侍’二人本就心意相通,原承天这诀又是刻意为猎风所诵,猎风心中必生感应,就此念了数遍,猎风的心境总算平复下来。
朱雀的神识可察知万物,怎能不知其中微妙,笑道:“承天这法子倒是好,你这主‘侍’二人,倒是珠联璧合的。”
猎风若非被这梵心诀稳了心境,听到这“珠联璧合”四字,只怕又要别生‘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