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沉‘吟’,就向纪七遁去的方向追去,此魔既是往太虚宗,那倒不难寻到。
如今只好采用逐个击破之法,先弱及强,将这三名魔修尽数铲除了,方能安然归家。想到这里,不由一叹,身在这仙修界中,果然是身不己及,在凡人眼中,那仙修之士最是逍遥不过了,哪知道却有这许多苦衷,难对人言。
只行了数里,那银偶已传来音讯,已通知到了神秀宫弟子,神秀宫的弟子既知有大能魔修来袭,哪里还敢在宗‘门’停留,已是四散而逃了。
原承天听到此讯,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放了下来,就用传字诀先将这银偶收了回来,直奔太虚宗而去。
这太虚宗比神秀宫略大,也只有二百余名修士罢了,此宗实力原承天却是不知,可既被魔修觊觎,此宗的命运,想来也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正想再次动用传送术,抢在那纪七的前头,就听见朱雀从藏字域中传音道:“承天,这魔修在这天梵大陆出现,大非寻常,。这凡界免不得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此事你不得不管。”
原承天正有此虑,点头道:“瞧这几名魔修行事,像是要逐步将这天梵大陆的宗主占据了,其后目的,令人‘毛’骨悚然。”
朱雀道:“正是了,这天梵大陆于凡界大陆之中,仙修之士最少,最弱,正是最佳的突破口,以本座想来,魔界或许是想在这凡界聚齐了势力,打开魔界与凡界的界力,那时便可倾巢而入。“说到这里,声音中极是忧虑。
若是这魔界与凡界的界力真的被打破了,那可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且不谈凡界再无宁日,那凡界的仙俗之辈,不知要被殃及多少,死伤之数,竟是难以估计了。
朱雀身为万物共主,这天下生灵在她眼中皆是一般,本没有魔俗之分,但若是战端一起,无论魔俗,不知有多少人死于此役,她又怎能不痛心于此?
原承天道:“目前看来,魔修在这天梵的人数,虽不算太多,恐怕也不可能仅仅这数名魔修而已,只恨在下势单力薄,未必能阻拦此事。“
朱雀叹道:“承天只管尽力而为便是,真要引发魔俗大战,那也是世人的劫数,躲不过的。“
原承天心中凛然,朱雀既出此言,难不成那魔俗大战,真的是不可避免了吗?此朱雀此刻修为,虽不能预知后事,可这天下共主的一言一行,都是上天垂兆,又怎能不令人三思?
他在心中默想天梵大陆的地图,找到了太虚宗的方位,原来这‘门’离此地约有七千余里,这倒让他松了一口气了。
这纪七虽是魔皇,也不可能刹时就去了七千余里,自己与这灵偶一传一送,定能抢在他的前头了。
真言一祭,刹时就将灵偶传送了过去,就此三传两送,等定下身形时,已在太虚宗的附近了。
奇的是这太虚宗并非深藏名山,而是在一座大都市之中,就见此城方圆约有四五千里,在天梵大陆,着实算是一座巨城了。
举目望去,那城中另有一城,这城中城灵气十足,就在空中形成五彩云霞,分明是仙修之士聚集的所在。
就听朱雀道:“这太虚宗本座倒是知晓一二,此宗本与昊天十大仙族中的杨家大有干系,原是杨家有名弟子犯了宗规,被打落凡尘,此人倒也坚忍,在凡界开‘花’散叶之余,又建了这太虚宗,自己虽是经两百年苦修,重回昊天,就在这凡界留下这杨家一脉来。”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这杨家亦是仙族血脉了,为何此宗零落至此?”
朱雀道:“这太虚宗的老祖既与凡人相配,经这数千年岁月,这仙族血脉也就难以传承了,而此宗老祖留下的无上功法,也唯有拥有仙族血脉者可以修行,如此两难,此宗又如何能得以兴旺?”
原承天道:“原来如此。”
朱雀道:“瞧这城中城的气像,倒有几分皇家气度,看来这杨家后人必是这凡界国度的皇帝了。”
此地已非大陈国所有,而是天梵大陆另一国,原承天细察地图,此国果然是叫昊杨国,有此一个昊字,应该是不忘昊天之意。
仙修之士若想在凡界开国,实在是轻而易举之事,也正因为此故,这太虚宗的宗‘门’就立在都城之中了。
这太虚宗立宗何处,本来是不必理会的,然而若是与魔修斗起法来,岂不是要殃及凡俗百姓?本来原承天只要将纪七拦截住了,再去太虚宗寻出那魔修来,便可了事,如今只怕要费一番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