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伽无那却不肯应,只是微微一笑,道:“却不知承天此刻,可曾有所收获。”
却说原承天正在落伽无那的界域之中,此域与猎风当日所见又有不同,只因那界域随落伽无那的心意而变,自然是千变万化。
放眼瞧去,那界域无极广阔,却无一树一木一山一水,原承天与猎风诸侍一路行去,着实无趣的很。
猎风道:“不知无那在耍什么花样,既然要助主人参悟杏黄旗玄机,却不见送旗来,让主人来这域中清修,却不见一事一物。”
原承天道:“只管向前行去便是,想那无那必有深意。”
这域中禁制强大之极,无法动用法力,因此千里迢迢,只能一步步行去,诸侍与原承天皆是辛苦。
实不知行了多久,就在诸侍怨声载道之时,极远处现出一个黑点来,诸侍虽不知那黑点为何物,但于这空旷之极的所在出现任何物事,都足以令人欣喜,原侍一仗着身强力壮,抢步向前,走得近了,发现是座高楼平地而起,那高楼甚是华丽壮美,原侍一见了自是欢喜。
猎风远远的向那高楼瞧了瞧,转身对原承天道:“主人,这高楼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原承天笑道:“猎风不记得冥界浮塔了吗?”
猎风这才恍然笑道:“是了,当初冥界浮塔之中,的确有座琅嬛阁,无那曾言,那是他亲手所布,不想这里也见着一座。”
原承天道:“无那于浮塔中设此琅嬛阁,只待有缘罢了,当初我与阁中只取了三宝,却不知此次又有何收获。”
猎风嗔道:“无那这人,最爱装神弄鬼,若有什么法宝相赠,只管赠来便来,又何必故弄玄虚。”
原承天微微一笑,将身来到高楼前,又瞧了瞧,果然与当初在浮塔中瞧见的一般无二,阁上亦书琅嬛阁字样。当下亦是心中欢喜,抬步入了此阁。
进到楼中转目一瞧,只是那阁中不见法宝,唯见着满屋的书籍竹简,原承天也就罢了,猎风却是大失所望。
原承天忖道:“不知阁中那位青衫老者是否还在。”
正在沉吟,忽听耳中传来“嗤”的一声锐响,分明是破空之声。猎风与原侍一如临大敌,慌忙抢在原承天面前,此处难用法宝法术,原承天天大的神通也施展不得,若有变故岂不糟糕。
原承天笑道:“便是在禁制之中,我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只怕还比侍一强些,唯在猎风之下罢了。”
猎风这才想起,原承天魂力强大,当初于伽兰城中与令无参斗法,那令无参占尽地利,亦被原承天逃过大劫,此次乃是无那界域,又怎有他变?
原承天分开侍一与猎风,转进一间屋子,只见屋甚为广阔,足可容下千人,那屋子四周高橱林立,不知藏了几千几万卷书。猎风见又是书籍,更是失望。
却见那大屋正中,坐着一名灰衣男子,形容枯瘦,顶着一蓬乱发,手中持着一剑,正在那里念念有词。
原承天连忙上前,揖手道:“原来竟有高贤在此,承天奉落伽无那法旨,来此参悟杏黄旗玄奥,还盼前辈指点一二。”
那灰衣男子翻着一双白眼瞧了原承天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口中念道:“还须这样使来,方见神妙。”[*妙*筆\*閣]更新快
手中剑缓缓一抬,又是“嗤”然声响,破空声急。
原承天见那男子手一抬,剑便破空出声,此剑之锐见所未见,在这禁制之中,自己若是用剑,也未必就有这样的威能。心中一时疑惑,便静立一侧,默然不语。
那男子连挥了几剑,一剑更比一剑缓慢,但去势却愈发急了,屋中嗤声不绝,便是猎风亦是心中赞叹,这男子能在这禁制之中施出这样强大的剑式来,似乎连自己也压过一头去。
但男子却甚不满意,缓缓立起身来,向左行了半步,又向后行了两步,停下来挠了挠了头,想了想,又向右行了一步,瞧其步态,就好似一个醉汉一般,东倒西歪,毫无章法,实令人发笑。
但原承天只瞧了瞧,面色便肃然起来,缓缓的道:“前辈的步法极尽凡界异术之妙,但以在下瞧来,尚有缺失。”
那灰衣男子听了,目中蓦地发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感谢蜗牛家的小麦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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