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道:“却不知如何引那苏璇槐离开,以我目前手段,未必就能压制住此人。“
莫邪王笑道:“在下虽有一策,却担心被原兄责骂,故而实不敢言。“
原承天奇道:“毁去这消煞池乃是为了昊天诸修,莫邪兄良苦用心,我又怎会责你?“
莫邪王笑道:“这可是原兄亲口答应了,莫要反悔。“
原承天也不由笑道:“莫邪兄只管说来,那行非常之事,自然要用非常手段,承天既知行事迂腐,今日之后,定当改过。“
莫邪王道:“原兄,你可知这次诸老飞升仙庭,谁家怨气最盛?“
原承天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一时也摸不清头脑,好在他极具耐心,便应道:“莫非不是杨氏吗?”
莫邪王道:“杨氏已与苏氏失和,那杨老祖深知苏璇枢绝不会饶了他,既然已在算中,倒也不至于怨气冲天。”
原承天道:“除了杨氏,承天便不知道了。”
莫邪王道:“那怨气最盛者,非元氏莫属了。”
原承天道:“这又是何故?”
莫邪王道:“元氏一直对苏氏忠心不二,万事争先,苏元二氏几同一体,元氏只当百般委曲求全,那苏氏定是另眼相看,哪知飞升之时,苏泰真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元老祖,原来苏泰真心上第一个要防的就是他了,元氏弟子又怎能不恼?”
原承天道:“元氏虽居仙族高位,其弟子向来隐忍,其老祖更是委曲求全,不想仍被苏泰真算计,若是换了我,定然也是恼怒不已。”
莫邪王道:“元老祖本是雄才大略,只因一直被苏泰真压了一头,千百年来,只得忍气吞声,那世人只知苏老祖,又怎知元老祖?也就是苏泰真乃万年不出的奇才,方能压制得住元老祖罢了,若另换了他人,元氏怎会忍气?如今方知,千百蛰伏,竟无一用,仍被苏泰真提防,元氏弟子自是怨气冲天,原来那苏氏一直将元氏视为外人了。”
原承天道:“如此又是如何?”
莫邪王道:“此次元老祖飞升,元氏大能弟子几乎一个也没到场,其怨气可知。此举分明是不给那苏泰真情面了。”
原承天道:“莫非莫邪兄要让元氏弟子亦参与此事?”
莫邪王摇头道:“元氏纵有怨气,但被苏氏压制千百年,锐气已失,且元氏苏氏盘根错节,此事若向元氏泄露,只怕片刻工夫,苏氏便知晓了。”
原承天本是担心莫邪王一意孤行,见莫邪王深知其中玄机,方才松了一口气,此次寻莫邪王相助,果然没有瞧错了。
莫邪王接着道:“那苏元二氏中,若论交情,谁也比不上元风驰与苏璇槐……”
此言一出,原承天眼睛就是一亮,道:“果然好计。”
莫邪王知道已被原承天猜着了,更不隐瞒,道:“实不相瞒,我已将无寂与我族中两大金仙之士无忧士无憎子联手,将元风驰引到一处,将其困住了,到时只需我将元风驰被困之处泄露给苏璇槐,那苏璇槐又如何能坐得住,必定会急急赶去了。”嫂索妙筆閣劫修传
原承天道:“苏璇槐就算重视松谊,但璇枢不在家中,消煞池重中之重,那苏璇槐未必就会因私废公,擅离职守吧。”
莫邪王笑道:“苏氏知道此次挟了元老祖飞升,元氏怨气不小,苏璇枢初掌权柄,怎能少了元氏之助,那元风池出事,苏氏正好因之向元氏献好,因此为救元风池,于公于私,苏璇槐都是非去不可。”
原承天笑道:“莫邪兄果然妙策,这计策虽然是利用了元风驰与苏璇槐的交情,只需莫伤了元风驰,倒也并无不可,在下又怎会见责?”
莫邪王笑道:“原兄不在责怪,那最好不过,以原兄看来,此计是否使得?”
原承天刚想说话,忽中屋外传来一人的声音道:“本来极是使得中,只可惜既被我听到,你二人何不束手就擒。”
那莫邪王饶是铁胆,突兀听到此言,亦是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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