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玄洞中的令无参知道原承天对此战甚为关切,便缓了缓手中金针,以便原承天动用神识观瞧,原承天瞧见荆道冲七煞法宝,这才明白荆道冲何以有“无法灭天”之名。
荆道冲虽无来历,却是一代煞神,其所修之宝,无一不是杀伐之物,实因天地将崩,浊气无极,方生出这位煞神来。专要来扫荡五界,斩邪灭魔。
其所修之术固然杀伐无情,可其心中却存仁德之心。
原承天机心一动,当年世尊玄承又得了少许,至此也明白了九珑为何与荆道冲与一世父女之缘。
原来元极也知荆道冲这样的凶神若是不加御控,必定为祸极烈,这才托身为荆道冲之女,以九珑之至德之仁之心,对荆道冲加以感化。这才使荆道冲由凶神恶煞而化身为天地护法。
或许那苏氏本想择苏氏弟子托付九珑,然而却拗不过元极之意,遂使九珑不生于苏氏弟子家中,而成了荆道冲之女。
而今日元极的一番苦心,终于有了善果。
以荆道冲的修为手段,原不必以法像迎敌,他此番动用法像,也算是对玄机略示敬重之意。那玄机既然已竭力施为,荆道冲又怎能随手应对?
荆道冲头顶法像向那玄机道长的法剑一指,那黑气就沉沉压了下去,将这法剑上的日月之像压得黯淡无光。法剑失了日月二神的加持,威能顿减大半。
此时荆道冲足尖一点,将斩日刀,打月鞭双双祭出,就见刀鞭上下打来,将玄机的法剑迎个正着,“喀嚓”一声,法剑就被打月鞭打了个粉碎。
玄机只当不知,赤子怀中现出一团赤日,罩定了荆道冲,那日光如针似火,若换了他人,又怎能承受。
但荆道冲既有无法灭天之名,哪在意这日光照耀,任那日光怎样炽烈,也穿不透法像头顶的那片黑云。
旁边的宁思妙见到那赤日现出,秀眉便一挑,手中红绫无风而自动,似有感应一般。慌忙以法诀压住了,那红绫方才止住。
玄机急忙再施法诀,赤子法像口吐一物,乃是一弯冷月,这冷月凌空划来,几乎将那界力划破,冷月弯弯如钩,向荆道冲颈部一扫。
荆道冲叹道:“玄机,你虽修此日月心法,终究是替他人做嫁衣裳。此心法只与你有一世缘份罢了。何不回归天一幻域,清修一生。”
玄机喝道:“道冲,莫再相劝,玄机心意早决。此身如离弦之箭,不可不发。”
荆道冲再御斩日刀,打月鞭,却用那两大煞宝又现奇能,斩日刀上现出黑气一道,挟风带雷,就向玄机头顶赤子奔去。赤子怀中赤日被斩日刀的黑气一罩,亦是昏昏沉沉了。
而打月鞭则生青光一道,向那一弯冷月打来,那冷月本是至虚之物,诸力不受的,却偏偏遇着这打月鞭,恰是此宝的克星了。
因此打月鞭逢着冷月,只一下,就将此月打得粉碎。
玄机见自己诸宝气被荆道冲所克,不由大喝道:“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手中另取了一柄法剑,也不施法掐诀,就向荆道冲刺来。
洞中的原承天瞧见此景,不由叹息,以他玄承,早就瞧出玄机实非荆道冲对手,而玄机亦知此理,因此那玄机逼荆道冲出手,无非是想死在荆道冲手中,以完此恩怨罢了。|.
虽是那荆道冲虽具七煞之宝,却具仁德之心,又是极重情谊的,哪肯轻易伤玄机的性命。
见到玄机挺剑来刺,却不施法加持,更加不动用防御手段,不由将眉头皱起。
玄机已有求死之心,若不将其诛杀,玄机必定死缠不休,可若是举手将其诛杀,又哪里忍心。
但若不将其诛杀,那场中的苏氏弟子不知利害,誓必也要苦缠不休,到时大战一起,谁能御控,不知又要损伤多少无辜。
这时玄机已与荆道冲近身斗起剑来,就在二人身形交错的刹那间,玄机目光向荆道冲一扫,目中已有求恳之意。
便是玄机口中不言,荆道冲也明白他的心意。荆道冲不由得叹息一声,七煞法宝中最强的诛神剑便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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