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猎风玉掌中符文变幻无穷,那符文散之四周,就断了神鼎四周灵气,令这神鼎无处借力。原承天瞧见此法,面上不由泛起微笑。今日之猎风果非他日可比,已知道动用法术法诀了。
神鼎四周灵气断绝,就成了无源之水,鼎中红光也渐渐黯淡。叶老祖心知不妙,急忙也施法诀,要打开四周通道,引灵气进来。
猎风冷笑连连,道:“败军之将,亦敢言勇。”
她的魔躯本就高大,玉手伸来,控制的范围可比叶老祖大得多了,叶老祖的法诀左冲右突,也冲不出玉手笼罩,且猎风所修法诀皆是原承天亲授,强过叶老祖所学百倍,二人大战法诀的后果,是那神鼎的红光更加黯淡了。
鼎中赤子受不得灵气断绝之苦,此刻也挣扎着从鼎中现身,来助叶老祖对手。
十鼎中的器灵因修为不同,或为赤子,或为少年,或为神将。
叶氏所得的定天鼎曾为原承天所持,在仙族中地位不高,故而鼎中器灵也是一名小儿。
本来鼎中赤子皆是天真烂漫,言笑无忌的,此刻因形势严峻,这名赤子将一张圆脸崩得紧紧,瞧来倒也有趣。
就见赤子捏着一对拳头,从鼎中跳跃出来,来打猎风的玉掌。
猎风笑道:“你这孩儿,连件摭体的衣衫尚未修成,就敢来斗我?”
她本以为与定天鼎中的赤子颇熟,哪知鼎中赤子此番见了她,就像不认识他一般,心中亦是一奇。
玉掌翻转过来,就将赤子整个握在手中,又不敢用力,生怕伤了赤子,结果被这赤子在玉掌上连打了三下,居然亦是痛不可当,若非猎风修成玉骨金骼,这手掌必定是碎了。
原承天喝道:“赤子之击,宛若法宝,猎风不可轻敌。”
猎风无奈的道:“主人,这小儿娇嫩,我若是一掌捏碎了,毁了这器灵,主人岂不见怪?又有一件怪事,这定天鼎本是主人所有,这小儿怎的不认识我?”
原承天笑道:“赤子瞧来虽是婴孩,却是至坚至虚之宝,哪里能捏得碎,你若想夺鼎,就得先压服了这器灵不可。至于这赤子不识你,自是不奇,他本是一件法宝,向来只知主人,不懂交情。”
猎风道:“多谢主人指点。”
既知赤子不讲情面,这下再不容情,玉掌紧紧一握,同时便施一道铁壁之术,掌中的灵气被这法术催逼,被压得如铜墙铁壁一般。虽只是薄薄一层,却是极难打破。
鼎中赤子再来挥拳,可就尽数打在这铁壁上了,又因四周灵气断绝,赤子连击了数下后,终因法力不济,力度渐渐的弱了。
叶老祖身受神鼎主人,自然能感受到神鼎的变化,见鼎中赤子已被猎风所控,这神鼎眼看是保不住了。
无奈之下,他将手一摊,面对原承天道:“原道友,你苦苦想逼,不过是为这座神鼎罢了,也罢,我不降猎风,只来降你。此鼎你拿去就是。”
原承天心中暗笑,这叶老祖便是投降,也要一分虚名,只降自己,不降猎风,便道:“你既降我,我自然不会难为你,如今昊天十鼎,唯剩顾氏,元氏二鼎,大势所趋,一目了然。”
叶老祖道:“苏氏元氏势力,半有天下,你便是压制了八族仙修,也只是与苏璇枢斗个平手罢了,且苏氏有昊天印在手,此印一出。一番谋划,尽付流水了。”
原承天笑道:“不劳老祖牵挂,那苏璇枢不打此印也就罢了,若敢打出此印,定教苏氏万年威名毁于一旦。”
他话音未落,就见自北面方向,有一道金光而空中而降,照得北面天空层云尽染,万雀惊飞。
而那金光垂落之际,天地一阵剧震,自空中四个方向,现出四种光芒来,是为青白黑红四色,暗合仙庭四宝。
叶老祖见到这五大异光,惊得差点儿跌下云端,脱口叫道:“昊天印!”
原承天亦是惊骇之极,难不成苏璇枢不顾一切,用昊天印去打落伽无那?无那再强,又怎能承受此印一击?只需此印一出,无那定是危矣!
他将身子一纵,就飞到定天鼎之上,口念法诀,就将这神鼎收在手中,这时猎风亦将手掌摊开,放出鼎中赤子,这器灵亦急急回到鼎中。
原承天不及细看,将此鼎一收,强行施展出凌虚步法来,但脚步刚刚跨出,嘴角就泌出一丝鲜血。身负苍穹界这样的重物,再来强行施法,又怎能不受损伤?
但原承天此刻哪能顾及,一步跨出,心中大叫道:“山主,你千万不可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