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独目仙一道元魂,也难以遁逃,早被火凤弟子收了去,一口凤篆喷来,便烧得干干净净。
这时原承天已夺三面紫旗,诛杀六修,风头之劲,一时无两。
那剩下的七车修士,若是同心协力,稳住心神,亦有机会同祭紫旗,奈何这十四名修士被原承天气势所夺,竟有两辆战车心境崩溃,大叫着逃到远处去。剩下的修士怎样也凑不出七面紫旗了。
远处黑山城主与元华月见原承天夺旗斩将,于这万兽万禽之中所入无人之境,皆是大声喝采。
黑山城主大叫道:“华月,我等怎能只瞧着苍穹兄建功,抵御兽劫之要,就在于这战车上的修士,若能杀尽战车修士,此战必胜无疑了。“
元华月应道:“感奉城主法旨。”
二人哈哈大笑,同时离了战车,趁着空中仙禽乱战,就向面前战车扑去。元华月后发先至,竟抢在黑山城主之前登上一辆战车,车上二修急忙取剑来迎,三人斗得正急,被元华月卖了个破绽,将一修手腕斩落,那修士手中黑旗就跌下尘埃。
黑旗禁制既失,元华月一声长笑,剑上太玄神功运转,二修身不由己,手中法剑就被元华月卷到一边,元华月空着的那只手便施雷诀一道,一声巨响,将二修打了个身化飞灰。
那边黑山城主这时亦与车上两修斗得激烈,此时近战,就显出长大兵器的不便来,且到元华月雷击二修,黑山城主也不曾建功。
黑山城主暗忖道:“被苍穹兄比下去也就罢了,怎的连华月也比不过?”
心中想出一策,就将手中略略一松,慑魂斧便向地面落去,黑山城主大叫道:“糟糕。”
两名修士瞧出便宜,急忙举剑来刺,黑山城主忽的自身后掣出一柄铁鞭来,铁鞭只一落,将一名修士左腕打落。
那修士左手亦是执着黑旗,这是黑山城主效元华月手段,专打这修士黑旗。
那旗刚刚一落,地面上的慑魂斧就转了转,斧面上光芒照在那二修身上,二修顿时浑浑噩噩,丧魂失魄起来,再被黑山城主铁鞭打来,又怎知抵挡,立时也被打得粉碎了。
再两辆战车上黑旗皆失,元华月与黑山城主自是精神大振,各自动用法术诛敌。黑山城主口中念念有词,空中黑云卷来,露出一座山峰来,这是要用搬山之术来冲撞兽禽大军。
就见那百丈高山向下一落,也不知压死多少。元华月则将剑向空中一指,那空中就落下天火无数,将面前战场烧成一片火海,所伤兽禽亦是成千上万了。
凤七一对凤目,一直瞧着这边厮杀,见到二城主施展神通,大杀兽禽,不由怒道:“这些弟子好不荒唐,怎能容得对手施法,这些蒙昧兽禽虽多,却哪里禁得住施法?”
身边凤十四道:“诸车黑旗威能有限,一旦失了一旗,难免有所差池,只好将这摭天黑旗祭起,笼罩战场,方保无虞的。”
凤七道:“如今只能如此了,只是祭旗旗之时,我便毫无防御之力,你需得在旁边护法。”
凤十四道:“便是十四肝脑涂地,也护得你周全。”
凤七斜斜瞧了他一眼,冷笑道:“别只顾甜言蜜语哄我,我黄金战车之内千丈,若被对手侵来,我便立时斩了你项上首级。“
凤十四诺诺以应,面上笑容不失,竟不敢露出半丝怨色。
这时凤七袖中取出一旗,只有三寸大小,那旗色黑如墨,刚刚取将出来,黄金战车四周便生出黑云无数。
那凤七便将黑旗向空中一抛,口中念起法诀来,此旗随法诀长大,三息便长一丈,其后越长越快,足足花了盏茶时间,方将此旗祭在空中。
这时再瞧这面黑旗,已有百丈之高,旗边黑云重重,就向四周散去,那黑云散的极快,眨眼之间,别说整座战场,就连一座华月城也被笼罩其中。
华月城虽有黄光护城,却强不过这面黑旗,先前在城中尚可施法御敌,如今也如城外一般,只能与兽禽短兵相接了,因此这黑旗祭出来后,城中战场更为激烈了。
凤七祭出黑旗之后,咬着贝齿指着身边修丧道:“此旗一祭,便损我三十年修为,若今日攻不下此城,你等这些弟子,也不必活了。“
此言一出,人人心惊,那凤七言出必行,看来攻城一役,今日必要有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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