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缓缓道:“男儿之志当横行,莫论世间风与月reads;。若是那不知天时,唯知儿女情长之辈,凤九虽不才,亦是不屑。铁郎,今日凤九为报凰师厚恩,定要力阻铁郎成事,亦盼铁郎竭力施为,莫负原圣师慈怀天下之德。此战之后,凤九若侥幸不死,那玉尺便留下罢。“说罢此言,心中忧喜交集,实不知是怎样滋味了。
索苏伦此刻心中,可谓既惊且喜,他长身立起,便向凤九深深一揖,道:“索苏伦今日得凤九成全,生生世世永不相忘。“
凤九亦立起身来,喃喃的道:“生生世世,永不相忘。“一连念了数遍,便渐有荡气回肠之意了。
索苏伦瞧着凤九,竟也是似有些痴了,忽见凤九面目一变,启朱唇,发皓齿,断声厉喝道:“铁郎看刀!“
随着华光一闪,一柄碧玉刀就向索苏伦劈面斩来。此刀之材采自无量玉山,经凤火淬炼百年,得火凰亲自加持,劈山山崩塌,斩水水倒流,但见碧光起,大修也难逃。正是凤九本命法宝碧凰刀。
那碧凰刀带起一片华光,顿时将索苏伦罩在其中,华光拂体,好似万炎灼身,只怕不等刀身及体,那炎力也可将索苏伦化为飞灰了。
索苏伦笑道:“来得好。“无相魔功施展开来,便有千水万火袭来,只当他是清风拂体,手中青魔剑便出,向那碧凰刀一格。
不等刀剑交并,凤九早收了刀诀,将身一纵,便来到凰阁之外,试问这凰阁狭小,怎便斗法厮杀,稍有不慎,若是毁了这凰阁,又如何向火凰交待。
索苏伦笑道:“此番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身子亦出了凰阁。
二人一纵一追,已在凰岭上空了,空中恰来了一队巡岭修士,见索苏伦与凤九似在厮杀,急忙也住了脚。
那索苏伦率众求亲,岭上何人不知,却又怎的厮杀起来,莫非凤九是嫌索苏伦聘礼不足,心中恼怒,今日是要多讨些财礼钱?正在猜疑不定,只见凤九忽然转身,将那碧凰刀再次劈去。
那刀直奔着索苏伦的头颈劈去,瞧那刀光如电,竟是要取索苏伦的性命了,诸修暗叫道:“不好,这可是真正厮杀了,那讨财礼钱怎是这般讨法。“
诸修齐声叫道:“凤九,因何厮杀,可要我等相助。“
不等凤九说话,索苏伦道:“我要强抢凤九下山,偏那凤九不肯,这是我家私事,你等莫要插手reads;。“
这话不说也就罢了,这时说将出来,诸修如何不恼?凤九才貌出众,凰岭上下不知引得多少人仰幕,但因凤九受火凰青目,在凰岭地位超然,那凰岭弟子自忖绝难被凤九瞧上,也只好隐忍罢了。
如今也不知从哪里冒来一位魔界魁神,竟引得凤九倾心爱慕,凰岭弟子自是瞧在眼中,恨在心里了。如今既然索苏伦与凤九情变,不趁此时诛了索苏伦,以绝后患,更待何时。
诸修发一声喊,各祭法宝兵器,便向索苏伦拥来,凤九见索苏伦无事惹风波,也不由暗暗着恼。
其实索苏伦此役之紧要处,就在令清禅与任太真身上,自己多招惹些对手,也可减轻二人身上压力。
见诸修法宝齐至,索苏伦不慌不忙,抬手以青魔剑架住碧凰刀,袖中赤玉尺已出,这赤玉尺被凤火烧过之后,其质已变,已是极谨极重的一件魔宝,因此那巡岭弟子诸修法宝但遇着这玉尺,立时被激荡而开,那材质略逊者,便是碎裂无疑了。
一修士瞧见这赤玉尺,立时叫道:“原来此修便是与凤五斗法的那位,诸位不可小视了。“那修士从怀中取出一物远远掷去,那物事其状如铃,又生两翼,好似一只火鸟。此火鸟一飞冲天,口中鸣啾不已,刹时凰岭上下皆闻。
凤九见此,亦是暗暗着急,那修士动用这警凤铃召唤凰岭诸修,要围困索苏伦,这可如何是好。
若只是她与索苏伦斗法,轻重自可拿捏,怎样也不会令索苏伦损伤了,但若是诸修齐至,一个猝不及防,令索苏伦有个三长两短,此身又托付予谁?
奈何警凤铃既出,形势急转直下,已非自己可以做主了,而当着诸修之面,自己若是刻意容情,定能被他人瞧出。这又该如何是好?
警凤铃铃声大作之下,就从凰岭诸处掠来数十名身影,而与此同时,凰岭之外,则传来轰然喝采之声,原来凤五与原承天之战,也已在海上进行。
凰岭之役,就此徐徐拉开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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