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德只当瞧不见,笑道:“如今五界倒也靖宁,冥界向来少事,也就罢了,那凡魔二界本来争端极多,如今却是两下相安,昊天界更是清平无事,少有作奸犯科者。我这位刑部正御,一时间竟是无事可做了。”
朱雀冷笑道:“你可知如今四界安宁,究竟因何而来”
苏正德道:“正要向神君请教。”
朱雀道:“今有世尊分魂原承天,大能大德,禀持天道之修,令魔凡二界化干戈为玉帛,又使昊天仙族,戮力同心,遂使诸界皆安。说来那原世尊,按凡俗说法,倒也算是苏神执的后辈女婿了。”
苏正德慌忙道:“不敢,不敢,世尊分魂也罢,元极也好,皆是在下之君,微臣岂敢妄言君事”
转身对二童子道:“正午将至,那炉丹若再不用火,只怕就要废了,这炉正阳融雪丹,也有我一份,还请二童子速回宫中,莫要误了大事。”
二童子对宫中炼丹之事,原是极少问津,此刻得了苏正德指点,心中皆是一亮。既知正阳融雪丹之名,那就好在朱雀面前摭掩了,就算朱雀随他二人同去宫中看丹,也不至于对质有误。
朱雀暗道:“难不成今日强留二童苏神执毕竟是九珑族中老祖,九珑便是十分公心,亦要顾着这份私情,否则岂不是令世人耻笑”
因此朱雀只好不言,二童子见朱雏鸭不再留难,急忙揖手为礼,一溜烟的去了。
朱雀因心中有气,便不肯正眼去瞧苏正德,道:“苏神执,如今仙庭人心思变,各人前程如何需得细心揣摩,莫要错失了念头,以致于贻误终身。”
苏正德道:“神君之言,必定铭刻于心。”
朱雀忍着气,就与苏正德辞别,自思若在这山中等候天罗尊者,不知要等到何时,又要每日瞧见阿神陀许多部属,岂不是平添怒气好在太一神域离此虽远,自己若是想来,片刻可至。想到此处,便径直回到太一神域去了。
苏正德见朱雀粉面含怒,径直离开无量玉山,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便来到阿神陀正殿之外。
说是宫殿,其实不过是草庐数间罢了,那阿神陀的居处比起其他神执来,自是大大不如,便是凡界的田舍翁,也将阿神陀的宫殿比下去了。
原来天罗尊者当初飞升仙庭之后,觉得自己虽窃居世尊之位,毕竟无才无德,难堪如此大任,便不置宫殿,只建石屋数座,以供修行罢了。
阿神陀来到无量玉山后,见天罗尊者如此,也只好打消建宫立殿之心,又不便稽越天罗尊者,于是就建了这草屋数座。不过这草屋也没住多久,阿神陀便创新域,一年中绝大多数时间,皆在新域操劳。这数间草屋,也只是一个像征罢了。
苏正德知道这草屋之中,只有一二童子看守,阿神陀的丹房以及部属居处,其实另在别处,因此并不在这草屋边留连,唯在屋前行了个大礼,这才匆匆来到三里外另一座大殿之中。
这大殿比起阿神陀的草庐来,自然是气像一新,阿神陀的重要部属大多皆随着阿神陀进入新域,但这殿中因建有丹房典籍,亦是个紧要所在,留守的修士仍是不少。
苏正德与山中修士皆是熟识,殿中修士见到苏正德,急忙上前问礼,苏正德问起两位观幡童子,亦有人将他引了进去。
苏正德入殿之后,就于偏殿中一间静塞独坐等候,片刻后,摇铃持竿两位童子欣然前来,则到苏正德便拜,口中道:“今日若无苏神执,几乎坏了大事了。”
苏正德笑道:“便因着救你二人,却让我得罪了朱雀神君,如今我担了这罪名,自家却一无所知,岂不是吃亏之极。”
二童子忙道:“此中细故,自当相告,怎能让苏神执白担了这份心。”
苏正德道:“混元金幡之中,果然有变故吗”
摇铃童子道:“先前神执问起,着实不敢相告,如今世尊已知,苏神执又是自己人,哪里还敢隐瞒那金幡之上,的确多了一道血光大字。”
苏正德动容道:“怎的竟是血光大字,此人究竟是谁难不成竟有人修成混元天杀道果”
感谢九域妖凰,打酱油的凡人,烟囱山,dee曾一再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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