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的金一佳,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浑身散发飞扬的气息,她如飞蛾投火一般一下扑入了关允的怀中,用力在关允的胸膛上捶了几拳:“坏蛋,你总算来了,我都以为你变心了。”
关允用力抱住金一佳,感觉到她沁人的芳香和成熟的躯体,用力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之中,深深地吸了一口,肉麻地说道:“海可枯石可烂,我心永不变!”
初秋,天气不冷不热,金一佳穿了淡绿长裙,初看如出水莲清新淡雅,细看如梅花傲然怒放,关允揽美如怀,一时心动,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金一佳吓了一跳,一把推开关允,嗔怪说道:“在家门口,你注意点,让爸爸看到,他会对你有意见的。”
金全道为人传统,关允自然知道,只不过是情不自禁罢了,他嘿嘿一笑,和金一佳手挽手迈进了金家的大门。
金生丽水景色依旧,和上次来时没什么不同,只是似乎多了几棵松树。
一般而言,家宅中都不种松树,松树性阴,给人阴寒之感,不过如果是书香之家,主人气运够旺的话,可以镇住松树的阴寒,那么家中种植松树反倒会为家宅增加安定之气。
金全道不在家,李凝欢在。
李凝欢见关允来到,只是淡淡地点头说道:“小关来了。”
关允知道李凝欢性子淡泊,不喜交往,也就点头回应:“阿姨好。”
李凝欢微一点头:“来了就多住几天,金生丽水在郊外,空气好,有山有水,是放松心情的好地方。人生总要有张有弛才好,久伏者飞必高,开先者谢独早。”
“谢谢阿姨教诲。”关允知道李凝欢平常惜字如金,肯对他说这么多,也是对他另眼看待的缘故,
“谈不上教诲,只是人生的一点儿经验罢了。”话一说完,李凝欢起身便走,看看时间,应该是到了晚课的时候了。
李凝欢深信佛教,每天必做早晚课,不知何故,她总让关允想起王维的母亲,那个在盛唐时期终年隐居终南山的崔姓之女,一生笃信佛教,也正是在她的影响下,王维才淡泊名利,一生信佛,并赢得了诗佛的美称。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夜色下的金生丽水,虫鸣声声,关允和金一佳坐在葡萄架上,一边喝茶,一边说起近来发生的诸多事情,凉风有信,秋月无边,在一个难得的秋日夜晚,忽然就让关允有了飘飘若仙的感叹。
人生忙忙碌碌,无非是为了忙里偷闲,为了可以清风明月逍遥自在,所以,在能休闲的时候就尽情休闲吧,否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面临怎样的忙碌。
“最近啊,我的事情都还算顺利,不过爸爸有些不太开心,平常他不怎么来金生丽水住,这一段时间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有烦恼了。”金一佳一边削苹果,一边柔声细语地陪关允说话,此时的她,在清风明月的映衬下,一身长裙飘然若仙,直欲乘风而去。
什么时候金一佳也贤惠如一个小妻子了?关允心中充满了幸福感,他接过金一佳递来的苹果,想起正是在他在黄梁住院的时候,金一佳才学会了削苹果,想起金一佳为他付出的一切,不由心中一阵激荡,此情此景之下,他终于认认真真地对自己说――金一佳才是他最爱的人。
是的,从此以后,最爱金一佳一人。
“金伯伯有烦恼也正常,在现在的政治局势下,金伯伯恐怕要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京城那位老人的去世,影响最直接就是京城中的高官权贵,虽说用重新洗牌形容有些夸张,但可以预见的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金全道可能都不会太顺心了。
除非金全道现在就选择站队。
可问题是,以关允对金全道的观察和了解,金全道和当今第一人的政治理念不尽相同,以他现在的地位和权势,不可能为难自己而迁就第一人的权威。
想了一想,关允忽然灵光一闪,说道:“一佳,你替我转告一句话给金伯伯……”。。)